“给我乱棍打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他………”李陌一终于恼了………
“呀………哎呀………”
刘仵作惨叫声渐渐远去,临时充作大堂的屋子里,只有李陌一呼哧呼哧大喘气的声音,庞大陪堂安慰说:“李陌一,别为这个混蛋气恼了,现在该怎么办?”
李陌一愤愤地说:“案发现场多半被王家人毁了,本来可以从尸首身上发现的线索也被这个傻子仵作埋进了坟墓,还能怎么办?要么另调个经验丰富的仵作过来,开棺验尸,否则我们只能等着凶手再下害手了!!”
庞大陪堂一愣,目光向那村吏望去,那村吏把头摇得就像个拨浪鼓似的,他说:“不行不行,开棺验尸需得上报掌刑馆批准,还得家属同意才行,王家乃整个合全镇第一大户,他们是绝不会同意的。”
李陌一刚刚故意大发雷霆害鸡骇猴,居然还是没能达到目的,他心中有些无奈,脸上却无所谓地说:“那就等凶手再害几个人吧……对了,庞大人,提起仵作,我倒是想推荐个人,我们安丘镇的阳仵作经验丰富,我希望能请他过来帮忙破案。”
临时调个治下的仵作而已,这小事庞大陪堂当即答应了,开馆验尸不论在何年何月都是件很棘手的大事,况且当世工具落后,仵作事宜在一旁,再不做声。
这五位云游道人与李陌一先前所见到过的道人截然不同,他们看起来很瘦,皮肤却很润泽,隐隐透出肌肤的是一种类似于玉质的光华,而非一层油光,给人第一印象便十分的好,尤其是首座全道。
他的双眼向李陌一直视,双眼盈润,目光平和沉寂,与他目光一对,如同近近感受到一平静的湖水,李陌一心中的焦虑很快消散得无影无踪。
庞大陪堂为两人介绍之后李陌一再次问起那个问题,全道大师东西左右一声,答说:“我与诸位师弟是十一月一十六日接到师尊训示,于外地界赶来,十一月一十九日抵达三河村,有路引为证。”
路引是一种控制与管理人口流动的工具,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当地府长官邸发给一种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就叫“路引”,若无“路引”或与之不符者,是要依律治罪的。
在目的地若是有需要转去另一个地方,可以在当地再申请一张新路引。
路引上面有时间、人员数量、体貌特征等描述,还加盖公章,确实可以做证据使用。
李陌一先前只是办过一次,对此了解不太深,因此没有查看青盛他们的路引,现在知道了,自然毫不客气查了再说。
………
稍稍看过路引,没有发现伪造或涂改的迹象,确认了五位云游道人没有撒谎,也就证明他们没有作案时间,李陌一请五位道人到静室休息,随后庞大陪堂将余下的三位真人请了进来,此派来的三位真人分别是无真、清历吝、清雨,也是门派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无真在李陌一后面,就像是李陌一的两个近身护卫。
大家都已知道李陌一来历,略感惊讶也就不再在意,只见李陌一手指交叉合拢放在桌子上,上身也靠着桌沿,面带古怪神情向六人一个个看过去,面上只一阵莫深难测,见到此一幕,除了青盛外的其他人一个个心里都嘀咕起来。
“在座的都是高人………有谁人能教我两招吗?”李陌一一张口就让大家都愣住了,连无真、全道两尊世外高人都不例外,他们无不愕然望向李陌一,只见这小子笑嘻嘻地说:“也不需要太高深或独门不外传的功夫,寻常一些的就行了,比如一跃三丈的轻功,一掌断树的内功,飞花摘叶的暗器,以及………手指轻轻一按就叫人动弹不得的定身术,最好是隔空定身术………怎么样?这些应该都是很寻常的吧?”
苏州大陪堂庞大人的脸都耷拉下来了,他好歹也曾经是半个武门中人,了解武门之中的些许规矩,况且李陌一说的东西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做不到啊,他也没想到李陌一的开场白居然会这么轰动,武门人身份特殊,门户间傲,岂能如此儿戏!!
不过,在场的人镇府深、涵养沉的都稳住了气没吭声,浪客游侠玉郎君陆客朗忍不住冷哼一声,望着满面苦笑的庞大陪堂质疑说:“庞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李陌一一正颜色,拱手说:“与大家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
“当然,你们愿意教的话我举双手欢迎,咳咳,现在言归正传………诸位都是武门高人,我想问一个对你们而言应该是很寻常的问题,定………身………术………这个东西真的存在?被人打位定身之后会让人动弹不得吗?被定身之后是否呼吸、行动速度会减低很多?”
全道大师点了点头说:“定身术其实是自古时截脉术发展而来,所谓定身一说,就似截脉的交叉口或转折、瓶颈处,一旦淤塞筋络不通,人的行动自然就会缓了,当然,定身术手法众多,各有特点,不同位置说不同点法会导致不一而足的结果。”
陆客朗冷笑接着说:“全道大师说的不错,定身术变化万千,不过我却从未听说过轻轻一点就能让人动弹不得的。”
庞大陪堂轻咳一声:“李陌一你有所不知,定身术只能短时迟滞人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