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任何应答,不待李陌一下令,手下人马毫不犹豫的乱箭齐发,不待这些个戈什哈拔刀抵抗,前排的士卒立即冲上台阶乱刀战去………
不多时,大门洞开,李陌一一磕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就那么一马当先的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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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队统领官邸本是负责首府城卫护的队事重地,虽然事先早有预料,但后来的战斗情况依旧大出李陌一预料。
为了谨防有变,他率领着近一千人的主力攻击这个城防中枢,就是怕仍出现惨烈胶着的战斗,但此刻显然不是那么回事,不到半个时辰战斗就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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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烽烟四起的年头,异国内时局分崩离析,留守护卫首府城的大队实在是老弱病残中的老弱病残,步队统领官邸此时早已名存实亡,留守的那点巡逻队不仅人数少得可怜,而且职能也大大的被削减,他们的任务在这个时候仅仅只是弹压市面、配合顺天府的侍卫维持治安而已,遇到这样一支卒横马壮的野战队,理所当然的立即崩溃………
相对而言,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步队统领官邸的后院书房,而抵抗最激烈的也并非是首府士人,而是书房里的几个下人,然而这个抵抗也仅仅持续了不过一刻钟。
当李陌一在官邸大堂上刚刚坐定的时候,亲卒队长二愣子把这位异国重臣拖了进来,身后的士卒横拉竖拖,官邸中的各级文武差员连同幕僚、笔帖文人个个五花大绑一个不少。
李陌一轻轻一笑,站起身来,准备好好拷问拷问,走近身来忽然闻到一股异味………
那位重臣头发花白,年纪大约四五十岁,此刻面呈土灰满脸惊恐,下身早已湿漉漉的。李陌一皱了皱眉头,只好掩住鼻子勉强问说,“你就是首府大督司?”
“………逆………你………”
李陌一摆了摆手,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他远赴异国来到此地,事已至此,和这个家伙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
李陌一跳到大堂上方抬眼望去,此刻一众差吏早已面如土色,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几个年老的干脆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李陌一说,“差员站左边、书办先生们站右边。”
这些人先是面面相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身子哆哆嗦嗦的并不情愿挪开脚步,李陌一挥了挥手,一队亲卒凶恶的冲入人群,横过刀背一阵吆五恐吓,依据服色品级蛮横的把他们分为两边,待他们在士卒的拉扯下勉强分开后,李陌一点了点头,手拿一刀,指着那首府大督司,又望了望其他那些浑身颤抖的差吏说,“你们………降是不降?”
尽在意料之中,这些个差员小吏久历差场唯银子是从,个个狡猾无比但又胆小如鼠,自然没什么气节可言,当下个个跪下投诚,李陌一点了点头,让亲卒给他们松绑,随即下令他们换掉衣衫,命令亲卒按人头每人发十两银子压惊费………
李陌一还准备安抚个几句,前门外忽然一阵马蹄声急响,不多时一名士卒脚步匆匆色神色兴奋的冲进了大堂,“报——大人,内城已经拿下,首府帝亲、大臣大部就擒,但有少数已经逃进御殿之中,周大人正一面围攻御殿一面弹压内城眷属,搜捕漏网之鱼………”
“干得漂亮,周全公就是周全公,还真有两下子!!”李陌一一跃而起,看着浑身大汗淋漓的士卒,大笑说,“你小子不错,赏十两………”
“谢大人………不过………不过,御殿城中的御林队见我队战入内城,便立即布防,御殿城城防坚固,而我队又无攻城器械,一时难下,周大人卒围四门卒力不足使用,所以特派卑职前来请援,还请大人………”
“好了,八里八嗦的,早说怎么不早说,”李陌一越听越心惊,原来这帝上还在做着挣扎,事情还有反复的可能,心中一急,当下也顾不上多说,立即奔出步队统领官邸,率领一众亲卫驰援内城而去………
………
………
风越来越大,空中雷电闪闪,但大雨却迟迟不见落下。
李陌一率领一众亲卫刚刚冲进内城,忽然一阵急促的钟声自内城深处方向悠悠传来,不由心中奇怪,扭头问说,“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亲卒个个面面相觑,他们不是边缘山区的农民就是沿海农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旁边却有一人回答说,“回禀将军,此乃帝上撞天地大钟,召群臣入护………”
“………都这时候还召人来,却是挣扎之很啊………”李陌一面上一缓,登时放下心来,回头问说,“你是什么人?”
那人身着异国低级差吏服色,见李陌一回头立即跪倒,“在下曾任低品臣职,下名郑诃惊………”
李陌一怔了一怔,心说这个名字好像完全没听过,此时只命他起身跟随,放缓了马蹄皱眉问说,“………原来是郑先生——郑先生既然曾经有过臣职,怎么先前还混成了个农民?”
郑诃惊苦笑说,“卑职原本授卒部属差,后来因直言上书,开罪了某位大人,贬到首府大督司手下听用,心中不服,当即远走种田为生………”他勉强一笑,“不过,幸好前不久碰上了大人!!”
“那真是机缘之巧………”李陌一在马上拱了拱手,“郑先生,既然您愿意和咱们一条心,咱也不把您当外人………步队统领官邸事关首府城城防大之事,此刻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