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黑蛇并没有着急进屋,停在了屋子门口冲他们吐了吐信子,一双小眼睛冷冷的来回扫了扫他们几个,可能它觉得他们几个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吧,已经降住它两次了。
大全又小声对他说了句,“李陌一,你快想想办法呀。”
李陌一看了大全一眼,他能有啥办法,回头对男人说:“屋里有没有长把儿的笤帚木棍啥的,给我找来,我把它一棒子敲死得了。”
男人立刻露出一脸难色,估计是害怕。刘大义冲男人摆了摆手,不让男人去找东西。
其实李陌一说这话,也只是想吓唬吓唬门口那条小黑蛇,真把笤帚木棍什么的拿过来叫他敲,他还真不敢下手。
突然,传来一串哨子声,那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又尖又细,好像是用竹子做的那种笛子一样的哨子。
哨子声一响,蛇群立刻跟退潮似的退却了,纷纷又从门缝那里钻了出去,门口这条小黑蛇感觉好像不想离开似的,但是,好像又有点身不由己,还是离开了。
蛇群就这么退去了,他们几个立刻都松了口气,想想刚才的情形,就跟做梦似的,直到现在,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李陌一还是感觉跟做梦似得,长这么大从没见过那么多蛇,乌央乌央的满院子都是。
那哨子声是怎么回事儿,谁也说不清楚,他们几个从屋里出来,他跟大全到院门那里,打开院门往巷子里看了看,蛇一条都不见了,巷子里空荡荡的,就好像蛇群从来都没出现过似的。
等他们转回身,就见刘大义在那只大蒜水碗跟前蹲着,正在看那只大蒜水碗,男人站在他旁边。
李陌一走过去一瞧,就见大蒜水碗下面压着一条小蛇,蛇群退的时候,这条蛇一直没动,仔细一瞧,原来给水碗砸中了脑袋,已经死了,这么大一只水碗从一米多高的地方跌下来,砸中小蛇的脑袋,估计骨头都砸碎了,不死才怪呢。
刘大义蹲在条蛇跟前看了好一会儿,李陌一不知道他这是在看啥,问了句:“木头,你在看什么呢,这条蛇已经死了。”
刘大义没说话,他又说:“木头,咱是不是该回去了,妖邪附到了那条小黑蛇身上了,咱也没必要再驱逐它了。”
李陌一说的“回去”,意思是回家。刘大义听了点了点头,“回去。”
他挺高兴,刘大义这次答应的真干脆。
刘大义站起身,让男人在家里找了个袋子,把这条死蛇用袋子装了,李陌一看了,这挺奇怪,装条死蛇干什么呢,交代男人一声,让他埋了不就行了。
随后,刘大义跟男人道别,男人问刘大义,那妖邪还会不会再回来了,不等刘大义回答,李陌一抢着说:“不会再回来了,妖邪只要冲了畜生身上,就再也出不来了。”
不过,还没等男人说话,刘大义惊讶的看着他问:“真的吗?”
李陌一赶紧点了点头,“真的,我在书上看见过类似的记载。”
刘大义看着他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李陌一暗暗咽了口唾沫,他这是在睁着眼说瞎话呢,就是想早点回家,这地方真的呆腻歪了。
男人听了挺高兴,妖邪不会再回来了,连连给他们道谢。
离开男人家,刘大义领着他们直接朝南走,李陌一一看这方向不对呀,家的方向在北边儿呢,往南走去这是去哪儿呢。
他忍不住问刘大义,“木头,咱这是要去哪儿呀,不是要回家么?”
刘大义回头看了他一眼,“先回殿里。”
“为啥呀?”
刘大义冷冷说:“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吗?那小妖冲在畜生身上是能出来的,等咱走了之后,小妖还会去男人家里闹。”
李陌一抿了抿嘴唇,不痛快的说:“木头,您不是说过,不想趟这家人的浑水么,你怎么还想管呢,管那小妖去不去男人家呢。”
刘大义又看了他一眼,师傅曾说过:“事无细,细无巨,自其道,成其人,进无功,退无过。”
李陌一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是你师门的祖训吗?”
“算是门规吧。”刘大义说:“这是我师傅传我手艺时说的话,老爷子说,这就是你爷爷曾经告诉他的。”
“不是吧?”李陌一把眉头蹙了起来,“这规矩我咋没听爷爷说起过呢?再说,您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呀?”
刘大义解释说:“这句话大致意思是说,不管事情如何曲折麻烦,只要你应承了下来,就成了你的事儿,进也好退也好,全看本心。”
李陌一挠了挠脑袋,他咋不知还有这么一条门规呢?他说:“我从来没听过这一条呀,木头,你师傅是不是听错了,我爷爷平生爱开玩笑,要不就是……我爷爷随口那么一说?”
“不可能的。”刘大义笃定的摆了摆手,“你家老爷子是啥人,一言九鼎,他咋会随意说这些呢,老爷子说的每一句话,我师父都听的真真切切,也不可能听错。你家老爷子确实说过,这就是老爷子说过的话,我师傅这些手艺传给我的时候,把这话当做门规也传给了他,这么多年来,我办事儿一直都是照这条门规做的。”
顿了一下,刘大义接着又说:“原本我想先把你们两个送回家之后,我自己再回来的,谁成想……”
李陌一咬了咬下嘴唇,感情刘大义就因为这条门规才帮那女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