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箱敞开着,管家正往里面一码码地装钱,戴着白手套的手止不住地抖。几个警察在一旁,低声商量着对策。
这个年代电子追踪技术并不先进,加上绑匪只打来过一次电话,根本无从追踪。我不了解警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一直从小照顾廖池的保姆在央求他们一定要保住孟小少爷,钱他们可以不要,但人一定不能出任何事。
显然这一家人都是“破财免灾”意思,钱没有了可以再赚,但人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管家最后清点一遍锁上手提箱,他是商量后确定的送钱的最终人选,几个警察换成了便衣,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前往绑匪要求的地点。
我没有跟过去,而是偷偷从廖池卧室里找到了一根他的头发,在上面下了追踪咒,盛了小半水的瓷碗里黑□□浮着,在无形力量的影响下,发丝缓缓转动,最后指向东南方。
我开了辉腾,把碗小心翼翼地放在垫了硬木板的副驾驶上,顺着头发丝的指向开始寻人。
这颇有种打游戏寻宝的感觉,可我要找的比那些虚拟的宝藏重要多了。用了一个多小时,我才彻底确定了廖池所在的位置。
这是片还未建成的游乐场,据说是因为建到一半资金不足,不得已搁置了——然而我知道,这个游乐场迟早会建起来的,至少我和十二年后廖池曾经去这里玩过。
我端着水下了车,开始j-i,ng准定位。
一直走到鬼屋附近,我看到了一个黑衣男人。
根本不用看碗里的头发,我就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除了绑匪,还有谁会在这片已经停建的游乐场里?
我把碗放在一个角落里,悄悄跟上了那个男人。他拎着一包东西,径直掀开厚重的布帘,走进了鬼屋。
布帘缝隙中隐约有光线透出,我捏了个障眼法,侧身从缝隙里挤进去,尽量不掀动布帘。
“先给他吃点东西吧。”我跟进来的那个男人举了举手里的塑料袋。
“去吧。”杂物堆积的角落里传来另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他身形被太多东遮掩着,看不清晰。
那个男人嗯了一声,我眼前一亮,赶忙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