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什么。”她终究实在克制不住,拉开他的手回过头看着他,“听你说你有多深情多爱我,怎么样都念念不忘?”
“我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一字一句,深邃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的脸庞,“从你念大三的时候开始到两年前,我们在一起四年,你扪心自问,这四年我是怎样对你的。涵涵,我把自己这辈子对女孩子所有最好的耐心和尊重都给了你,我问心无愧。”
英俊的男人目光越来越软,濡水似月光一般糅合进她的视线,“失去你确实是我自己的错,我不否认到最后是我伤你、是我骗你,我自以为我能把你和其他一切事情都平衡得很好,可是我终究还是失其一。”
“涵涵,这些错或者对都一直在那,谁都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两年我逼着自己不去探听你一点消息,但是我也没有一天过得好过,今天我到这里来只是想看看你,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尾音落地,耳边冷冷清清再没有其他半分声响,罗曲赫站在她面前抿了抿唇,目光里隐忍地翻涌着情绪,抬手想将她拉近到自己身边来。
“我知道你大学辅修心理学,我也知道你今天这番话放在其他人身上,对方一定会感动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重新回到你身边,”容滋涵平静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开口道,“可是罗曲赫,一个人的信用是有极限的,你透支完了,就再也没有剩余了。”
“每个人都应该有被原谅一次的机会。”他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等她转身准备进楼前,他看着她的背影沉
声道,“涵涵,我只相信我给你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再给。”
…
公寓请过阿姨定期来打扫、基本上还是很整洁的,容滋涵把行李一放,深吸了一口气在沙发上坐下,闭着眼揉了揉眼角。
罗曲赫不愧是个城府埋得深、收放得宜又绝顶聪明的商人。
虽然无论他刚刚说的那些动听的话语有多少是出自于真心,但是他也确实说对了一部分,她知道。
身份如他这样显要尊贵的天之骄子,在这从她念书考研考证到后来进律政司工作的四年里,确确实实给了她充分的自由,给了她所有她想要的,就如同她从前在s市的时候爸爸妈妈在身边一样,宠她护她不忍她受一点伤害,只要她一个皱眉不愿,他就绝对不会强迫分毫。
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希望被男人这样对待。
尤其在她曾喜欢瞿简多年未果,已经不敢再对感情投入和倾注过多之后,他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个男朋友,是他无微不至,是他端下所有架子、事事为她尽心尽力。
先不谈他欺瞒藏骗她多少,至少这四年结束之前,他都甚至没有强迫过她上他的床,企图去计较过她曾经有过多少男人。
她不禁回想起刚刚路灯旁封卓伦那张俊美的脸上冷冽而残酷的神情,咬着牙把眼眶里的微涩硬逼了回去。
而她将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给予的那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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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卓伦出电梯进公寓之后,身体有些微晃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空调遥控器,半眯着眼调了热气模式,直接躺上床裹了被子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都不用探额头都知道自己整个人还是烫得惊人,他刚准备下床拿退烧药,这个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就猛地响了起来。
铃声在这深更半夜听起来犹为诡异,他闭着眼睛够到手机接起,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得和僵尸一摸一样的声音,“开门。”
他握着手机沉默了两秒,翻身下床走到玄关开了门。
半夜三点闯人家家门还能闯得像进自己家一样的除了尹碧玠和柯轻滕这对夫妇世界上已经不会再存在第三个人了。
尹碧玠手里还抱着熟睡的儿子柯印戚,她像是进来捉贼一样先眼锋凌厉地环顾了一圈四周,把儿子小心地在沙发上放下裹上了毛巾毯,滕地就把厅里的灯打开了。
封卓伦完全吃不消她,这时扶着额靠在墙边,声音沙哑地道,“国际强j,i,an犯逃到我家来了?”
“她人呢?”尹碧玠抱着手臂看着他,冷冰冰地道。
“走了。”他拨了拨头发,取了杯子倒了热水,从药柜里拿了退烧药出来。
柯轻滕将被妻子打开的大灯关上换了暗一些的壁灯,淡声说,“你要不要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让他死了算了。”尹碧玠冷笑一声走到封卓伦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考虑到她下半辈子的x_i,ng福我现在就把你爆头了你信不信。”
封卓伦扬了扬唇,朝站在沙发边的好友道,“柯仔,你老婆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啊?”
“我下飞机前给她打的电话,她说她明天请假不去上班我们就直接过来了。”尹碧玠抬手打断他,神情越发凌厉,“我本来是根本不想管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的,但是你他妈犯小心眼之前知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拖着个箱子往外跑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你当这里是牧场么外面都是牛羊猪马?”
“追随她的男人那么多她怎么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他放下杯子紧了紧手心,神情淡漠疏离,“是你太低估她了。”
尹碧玠看着他沉默两秒,长腿一顿就想往他身上扫。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柯轻滕这时步履飞快地上前制住她,扣着她往后拖了拖。
“封卓伦,我现在觉得让你和她认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