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并不说话,过来掀开被子,把手按他胸口上,催使内气检查了片刻,收回手,转身便往外走。
郑毅愣了愣,连忙想要起身,却头晕目眩地倒了回去,狼狈地伸手想去拉他:“阿宇,你去哪儿?”浑厚的男中音难掩焦急不舍。
陆宇顿住,回身来到床边,把他推回床中央,盖上被子,蹙眉疏离地道:“你休息吧,以后注意着,买台放s,he源感应器放家里,别胡乱接触东西。以后我会离开这里,那时,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知道。”
说完,眼眸莫测而暗含狐疑地看了看他,再次转身。
郑毅只当他要离开,连忙抓住他的胳膊,大手抓得紧,却虚弱得没什么力道,眼睛一瞬不瞬地贪婪地盯着他,张了张口,却勉强笑了笑,低声平静地说:“阿宇,先别走,陪陪我行不?我老想你,想得,这心里头真有点难受。”
他说着,也不顾林勇和阿海这两个忠心属下在屋内,抓住陆宇的手便往自己胸肌上摸,胸肌上两颗r-u头硬得支楞起来,下半身迅速地翘起,剑眉星目式的英俊面庞满是迫切的渴望。
林勇一看事情变化,连忙转身往外走,阿海则是愣了愣,继而瞪眼,看着往日里在他眼中越来越睿智深沉的郑毅,只觉匪夷所思——二少这么 y- in 荡呐……
林勇拉了他一下,他才连忙撇撇嘴,大步走出。
“松开,我容忍你最后一回。再有下次,你哪怕死,我也不会来了。”
陆宇俊脸无情,等林勇和阿海都走了出去,垂眸低声说着,继而甩手摆脱他,转身手c-h-a裤兜,并不回头,“刚才已经吩咐人按我的方子买中药,现在我去药浴恢复j-i,ng气神,待会儿需要再给你施针。”
郑毅被他甩得胳膊摔回身旁,缓缓勾起嘴角,自嘲地笑:老子真他妈贱。
想是这么想,可眼睛就是不听使唤,好像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可劲儿地盯着陆宇挺拔结实的后背——这样优雅而霸道,会对爱人绝对忠贞的年轻男子,每一个动作都帅得让他痴迷,让他移不开眼。
——当初,怎么舍得让他为我拼命?怎么那么鬼蒙眼?自诩聪明过人,其实才是最傻的;现在,他只要回来,我郑毅断十根手指也不能让他伤一根头发……
郑毅歪着头,眼眸深黑无底,看着陆宇开门,再看着他走出。
陆宇刚走出房间,手机铃声很突兀地响起,他掏出手机,一面随手关上房门,一面低头看号码,是个陌生来电,他接通:“喂,你好?”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男人声腔,带着沙哑的焦急:“小宇,你,以前跟我说你懂得医术对不?”
陆宇怔了怔:吴叔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许秧姐告诉他的?
他也不问,只说:“是的,我对针灸方面的确有些见解,你,怎么了?”
吴叔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干哑的喉咙有些变腔:“小宇,我知道你从不说假话大话,许小姐也说你有本事,你,你来救救我儿子,他要死了……他……小宇,我求你……”
提起他的儿子,再说到“死”字,这个儒雅成熟而向来理智的男人哽咽得话不成声。
陆宇心中咯噔一下,眼前闪过那个笑脸纯真的男孩面容,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门,瞬即道:“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郑毅的病情虽然严重,却被他之前接连三个小时的施针和内气疗化控制住了,耽搁三五个小时并无关碍,他本就想要药浴休息一阵,以便恢复内气的,现在救命如救火,自然不必犹豫。
出门时却被林勇抢过去拦住:“陆少,您要去哪里?二少还等您救治。”
陆宇知道他被郑毅调教得只剩忠心,对待别人都是冷酷,是以对他很有点不喜,二话都不说,手臂迅疾抬起,在他伸出的手臂上硬碰硬地挡了一下,看似轻快的动作,偏生发出“砰”的响动。
林勇踉跄后退,瞬间疼得变色,手臂像是自己举着让人用钢筋砸似的,断裂般疼痛,不敢置信:功夫高手,他除了懂得诡异的针灸医术,竟还是这么强悍的功夫高手,难怪二少收拾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