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找对人了,兄弟心眼可真是活泛啊。”这种事,怕激起民愤,他们只能暗示,却不能摆到台面上来,就只能靠明白人自己找上门来了,这样从上到下都能吃个饱,你好我好大家到好,只要不惹出事来,上面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不是害怕传染,工作人员高兴的简直想要给纪纲个拥抱,听到纪纲说他们有多少东西之后,就更高兴。
纪纲他们一行人的离开在,众人中间引起了混乱,显然明白人不止纪纲他们一个,工作人员熟练的招呼的拔出了枪,枪口对准人:“看什么看,这几人身上有伤口,现在发烧了,我们怀疑他们有被丧尸咬伤的重大嫌疑,需要去另一个地方进行隔离,你们是想他们变成丧尸以后,先把你们撕了啊。”
众人齐齐后退,这种事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纪纲他们顺利的来到了临近a市城墙的一座小楼,一个中年男子应了过来,“我是b队的队长,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听说了,咱们这儿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个人二百斤粮食,你们一共5个人,也就是一千斤粮食,考虑到你们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粮食上路,你们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抵债,水果罐头啦,方便面啦,要是还不够不够的话,也可以通融一下。”
看着架势,他们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们,还要记住他们一份情。
这可真够黑的。
队长看着他们皱着眉头,诉苦道:“兄弟,不是我们收的狠,这从上到下都需要打点,这半夜验血的人,开门的人,打点上下的人,光是上面的人,我们就要孝敬进去一半,底下的人再分分,基本上每个人拿不了仨花俩枣的。
你看,你们老的老,不方便的——咳咳,这早点进城,不也安全不是。”
纪辰的眼睛黯淡了下来,东方虎的拳头紧紧握拳。
这是r_ou_在人家的砧板上,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宰他们,这人在屋檐下,必须要低头。
纪纲点点头:“就按照这么办好了,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城?”
队长搓搓手,“咱们马上就能验血,只不过这不是普通的测血型,时间要稍微长一点,大约一个半小时以后就能知道结果。”
没有感染,自然就能京城。要是感染了,人就只能永远的留下了。
交易达成了。
临近验血前,于纯对着那位笑呵呵的队长说,“我们那一队里,好像有一个人被感染了,好像在发烧。”
队长的脸色顿时凝住了,“你说真的?这可不是看玩笑。”
于纯不知道如果那个小孩变成丧尸,会咬伤多少人,就是城墙上的狙击手反映再迅速,离得最近的那几个人也不能幸免,他只知道他会变成丧尸,却不能肯定会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发烧的症状,现在他只能说那个孩子在发烧,希望能引起工作人员的重视,然后期盼等工作人员去的时候,那个孩子是真的在发烧。
至于结果,尽人事听天命吧。
于纯信誓旦旦的说:“我刚才路过的时候,千真万确的看见那个小孩脸烧得通红,眼珠子都红了,要不然我们怎么大半夜的,就拿出所有的家底来验血啊。就是怕那个小孩变成丧尸把我们给染上了。”
他边说边点头,“我觉得吧,你最好去派人看看,要是那个小孩还在发烧呢,就立马隔离,要是现在不烧了呢,以防万一,也最好验验血,这早点确定,你们也放心啊,省的你们不小心,这一传十十传百,别把你们也感染上。”
“那我们却派人看看。”队长不确定的说,这可是个大问题啊,特别是最后一句,可是说到他的软肋上了。
第20章 回家1
人类是种卑劣的动物,从远古的刀耕火种,到现在宇宙飞天,人类的发展史其实就是一个压迫史,一个压迫与被压迫的历史。
只要人活着,就必须在压迫和被压迫中选择一种。
人类的世界有既定的规则,当不能推翻的时候,就能选择活在夹缝里,强者制定规则,弱者遵守着强者的规则。
有些规则并不是公平的,尽管看不惯,却没有丝毫的话语权,既然没有改变能力,就只能去顺从,让自己过得更好。
于纯看着身后的a市大门在在他们进来以后,就紧紧关闭。
除了半袋大米,他们用自己所带所有食物换了“验血的特权”,然后安全的在一个半小时后,进了城。
他对他们行贿的行为并不羞愧,他们有什么好羞愧了,就是因为他们靠着“卑劣的手段”,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还是因为他们这样做,对于还在城外隔离的人并不公平?
他们只是行贿而已,又不是受贿。相比起来,受贿的人更加卑劣,他们制定了规则,而他们遵守规则。
于纯的心很自私,他只做自己能做的,做不给自己带来后患的,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行使自己的“良心”。
比如只是提醒工作人员那个小孩可能会发烧而已,至于其他的,他做不了更多了。
于纯是个相士,他相信天命,却也知道天命有时候是肯定不变,有些天命却有些变数,那个小孩的死亡已经无法改变,他只能替他周围的人留下一线,至于,他们能不能逃脱天命,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折腾来折腾去,他们进去a市的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多了,半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