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彦见此情状也趁机告退。临走前若有所思地看了兰泙一眼,心内暗忖,见了王从来不跪倒也罢了,这是大王的恩典,可是看刚才的情形……似乎王和蔺泙之间并未如自己所想那般简单,或者,自己是多c,ao心了……
待到几人终于消失在视线之外,兰澧方才转过身来,看向始终静静立于一侧的兰泙,好一会儿才柔声道:“这里冷,我们回长乐殿可好?”
“好。”兰泙闻言一笑,展开右臂,将猴儿放到苑子里自去玩耍,自己慢慢走到兰澧身边。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过铺满了细石子的曲折蜿蜒的青花苑小路,又穿过游廊亭榭,假山荷池,并不理会路遇的侍女内侍们的见礼问候,一路直向长乐殿而去。
入了大殿,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兰澧挥退众人,在前进了寝殿,站住,还未等回头,少年还略带薄凉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自后慢慢环住。
☆、重修于好
“澧……”兰泙想他想得紧,一边低喃着一边侧过头,准确地捕捉到他的唇,便紧紧地贴了上去。
少年s-hi滑的舌头灵巧地钻入他的口中,扫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挑弄着男人的舌,手已经自领口处滑了进去,触到兰澧温热的肌肤,不由轻叹一声,一路摩挲滑动,掌心的温度骤然灼热起来。
兰澧的呼吸很快变得浊重,被含住唇片轻轻咬了一下,立刻感觉自己起了反应,偏偏少年还在身后用身体不停地摩擦着自己,终于耐不住轻哼一声,握住环在腰间的手,反手用力一扯,便将他拥入怀中。
兰泙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着他的颈项,又去咬他的喉结,渐而向上,轻轻啮咬他的下巴,手已经自动自发地解开他的九旒冕冠,然后是腰带,随后是王服……
兰泙察觉到兰澧的犹豫,但他不想再管,他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时间,等了够久,不想再等下去,他想要他,现在,立刻,马上!
兰泙去了脸上的矫饰……
兰泙剥掉了他的衣衫……
兰泙拥着他跌落在宽大的龙床上……
j-i,ng致的床帐被放了下来,有零落的衣衫自并未掩齐的帐幔间露出一角,拖到打磨j-i,ng细的青石地面上。偶尔有属于男人的呻吟声泻出一丝,随即又被中途掐断,喘息声反越加粗重起来。
垂在床脚的流苏不知何时开始瑟瑟颤抖起来,随着压抑不住的闷哼声,喘息声,呻吟声,变得越加激烈起来。良久,周围躁动的空气方才慢慢安静下来。可过不多久,刚刚降下的温度又开始抬升,热度似乎变得比刚才更加高昂,连同正在冒着袅袅白烟的香炉一起,熏红了整个寝殿。
直到夜幕降临,明亮的灯光渐次在各个宫殿燃起,躁动火热的长乐殿方才最终恢复平静。薄薄的夜色笼在昏暗的空间中,淡淡地漂浮着。在灯火辉煌的宫殿森林中,这光线黯淡的长乐殿如同一个小岛,被周遭环绕着,却自成一个世界。
帐内,两人终于自交缠缠绵之中分开,须臾,又有人欺身压了上去,二人再次交叠在一起。
“澧……”兰泙沙哑着嗓子,伸手去抚触他的脸,忍不住又去寻兰澧的嘴唇,心中所感如同一个行走在干旱沙漠中数日的行人,终于在崩溃边缘得遇一处绿洲,饱饮甘霖之后,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次呼吸,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满足与欣悦。
算来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但是对于兰泙来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甚至度时如年。自那一夜,他自黑暗之中醒来,便发觉脸已经被重新矫饰过了,但亲手为自己易容的兰澧却不见了踪影。但要见他,必被告知大王正在处理紧要事务,或者正在面见国中重臣,暂拖不得身。甚至到了晚间也以国事繁忙为由宿在勤文殿,没有再回长乐殿。
虽然不断有更多的人被他们的王遣来照顾兰泙的饮食起居,细到毫微末节也无丝毫马虎,但是对他来说,这些却哪里及得上兰澧出现在自己眼前一秒来得快意?兰泙知道兰澧在躲他,但是却又抓不准脉络。但是有一点他十分肯定,兰澧并没有对他生了疏远之意。想到那夜他反常的举动,兰泙暗忖难道他是心中存了什么事么,甚而在一夜之后,便对自己避而不见。
不过,既然他做此等决定,兰泙便也罢了,不愿勉强他,心道澧在宫内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便等他日后来见自己就是了。只每日准时起身,例行体能训练,不肯有所懈怠。
可是到了如今已是极限,在青花苑中得见他的一瞬,兰泙便没了这样就放他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