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夜非拿了一本书,坐在凌尘的旁边,安静的看著。
劈里啪啦的打字声和纸张翻阅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融合为某种温馨的曲调,可听在凌尘耳朵里,却莫名的多了份无可奈何。
转过身,眉头微皱:“你干嘛不睡?”
“等你呀,”夜非笑眯眯的回答。
“不用啦,”凌尘抓抓头发:“我要弄到很晚,你明早还有会议,快去休息。”
“你休息我就休息,”j,i,an诈的某人摆出谈判的姿态:“不然你接著做,我不打扰你。”
“怎麽又来这套啊……”凌尘嘀咕,狠狠的瞪了夜非一眼“随便你!”这次坚决不上当了!
扬起嘴角,夜非凝视著爱人气鼓鼓的後脑勺,心里默数:十、九、八、七……二、一。
“算了算了,”凌尘烦躁的关上电脑,一脚踢向夜非;“滚去卧室!”
夜非一把抱住凌尘,笑眯眯的拖著不甘不愿的恋人:“宝贝你真是太体贴了。”
啧,得了便宜还卖乖,凌尘嗤之以鼻,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他当然知道夜非的用意,用他的身体做赌注要求自己妥协,这样的办法的确比单纯的劝说有效,至少他每每都会著夜非的道。
谁叫,他和他都是如此,不忍心见爱人过於c,ao劳。
虽然打乱了计划有些烦闷,但更多之於彼此疼惜的甜蜜盈满心间,从未发现,被束缚的生活亦能美丽如斯。
束缚麽,或许又是重新规划两人的人生,调整步调直到一路相随。
那些寂寞的深夜,那些肠胃痉挛的辗转,那些面对冰冷的屏幕,唯有独自呢喃著“恭喜”的荒凉都一去不返,无论身处何方,凌尘都能感受到夜非温柔的目光,回首总是一抹安心的微笑,细细密密的包裹著浓浓情深。
钻进夜非的怀里,任爱人替他盖好被子,温和的吻随即附上嘴唇:“晚安,宝贝。”
“嗯,”凌尘答应著,修长的手指却状似不经意的勾画著夜非的胸口,眸子在黑暗中闪跃著魅惑的绝豔:“你确定现在就‘晚安’?”
夜非的眼神闪了闪,握住凌尘的手,将头埋入他的颈窝:“我怕你太累。”
凌尘张了张嘴,累……是一定的,毕竟工作了那麽久,但是……“你以前,也会在我累得半死的情况下拉著我做啊。”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四、五天没进行健康的床上运动了,凌尘的需求早被密密麻麻的资料替代,而夜非,以凌尘对他的认识,这个男人从不会压抑自己的□才对啊。
“你是存心要让我愧疚吗?”夜非大大的叹口气:“我是很想抱你,但我更想你休息,想看你恢复j-i,ng神。”
比起r_ou_体的契合,仍旧是珍惜的心情占了上风,夜非摩挲著恋人的银发:“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等你这阵子忙完了,再好好的补偿我,嗯,凌大师?”
凌尘忍不住一笑,偏偏回道:“什麽凌大师啊,大师会失业吗?”
“那是他们不识好歹,而且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夜非的声音轻松畅快:“你走了之後,sa的股价持续下降了5个百分点,最近几家和sa有长期合作关系的公司也由於你的离职,开始慎重的考虑是否续约,我看方潜有的头痛了。”
“是嘛……”
凌尘心里狠狠的爽了一把,被夜非拍拍脑袋:“想笑就笑出来。”
大大的裂开嘴巴,凌尘摇著夜非的脖子:“说,我是不是很厉害,很伟大?”
“是是,你最厉害了,谁都不能没有你,”夜非笑著抱住凌尘,恋人孩子气的话语另夜非又是一阵心动,似乎怎麽宠都宠不够啊,最好要凌尘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
再没有任何一人,能另夜非连那份任x_i,ng的狂妄都愿意细心呵护。
月光挑起窗帘的一角洒落到木地板上,如若哪幅静美的油画。
注视著凌尘甜蜜的睡颜,夜非轻轻的舔过恋人眼窝两处淡淡的黑眼圈,腿间隐忍许久的躁动终於慢慢平复。
睡吧,宝贝。
做个美梦。
番外之手表广告
凌尘工作起来是很要命的,不仅要自己的命,还要别人的命。
简单来说,一旦他进入状态,工作完成之前不吃不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自己不饿,所以也不会允许下属补充体力。
关于这一点,sa众多被压榨过的职工深有体会,于是,去夜氏拍摄手表广告之前,所有人的手里都塞满了食物。
“多吃点吧。”大家相互勉励。
“现在不吃接下来连续十几个小时都没得吃了。”
吃啊吃啊吃啊吃啊。
当凌尘优哉游哉的到达拍摄场地时,看到的即是一群大着肚子,打着饱嗝的前任——同事。
“好久不见啊,岑总监。”凌尘皮笑r_ou_不笑。
让你们骂我,让你们欺负我,今天不折腾死你们我就不叫凌尘。
哈哈哈哈,偶终于也能扬眉吐气一次了!
出钱的和拿钱的果然有区别,凌尘的尾巴得意的晃动。
“是,很久不见了。”岑唯默不自然的扯扯嘴,习惯x_i,ng的垂下头。
距离那场风波已经是时过境迁,愤怒,悲伤,尴尬,甚或与愧疚,都消磨成了空白,英们看着曾经的总监,耀眼的白发,j-i,ng致的脸庞,明亮的双眸闪烁着傲慢和嚣张。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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