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吟手握念珠,微微引力,看着荒天,轻笑道:“苍隼,本君向你保证,今日定将你灰飞烟灭!”话落,念珠化为一把木扇现于陈吟掌心,扇尾悬着念珠上原有的四颗红珊瑚珠。
陈吟执扇对临渊说:“我去对付魔界中的魔怪,荒天就交与你了。”
临渊点了点头,沉声道:“当心。”
陈吟腾风而起,挥扇将成群的魔怪掀翻倒地,又将其牵引住甩入空中的天门内,遣回魔界。可是陈吟渐渐觉得,若是要将成千上万只魔怪以此法送回魔界颇费工夫,于是想到了一个指不定可以一次解决群魔的办法,便开口道:“本君有令,若是现在主动返回魔界者,本君保证不追其责并予其升仙之格”,转而看向正在与临渊等人打斗的苍隼,嗤笑道“当然,若是有人认为追随那苍隼可为自己拼得一份功名,尽可留下与本君较量一番,看看那苍隼是否能在保住自己的同时还能保得住你们。”
陈吟话落,许是多数人惧于陈吟的能力,有不少品阶灵力皆不高的魔怪开始打退堂鼓。最后多数都回去了,只剩下几只上古时期便已存在的蚩兽。那为首的蚩兽开口:“你自称魔君,却从未为魔界谋利,倒是处处维护上境,我等今日便是要来为魔界改弦更张。”
陈吟点头笑道:“不愧为蚩族,本君心念你们一族,不论年岁还是资历皆是可入神册的,本还想让上境冠你族神族之名,尊享神仙之乐,可现下来看,诸位应是瞧不上这等荣耀了。”
蚩兽道:“本族之光荣岂需他人评判,自然也无需你来挂念,魔君,今日我等便与你一决高低!”
四头蚩兽似是发狂般,向着陈吟所在狂奔而去,陈吟一跃身便骑上蚩兽之身,抓住它的鬃毛,以扇光在其颈间一划,那蚩兽的头颈竟硬是被陈吟活脱脱地切断了。顿时蚩兽头颅断裂之处血光四溅,溅在了陈吟黛青的长袍和如雪的肌肤上,更凸显出陈吟的邪魅之色。
陈吟踩在蚩兽的尸身上,懒懒抬眼,眸中带着妖冶的血色,木扇开在胸前,闲散地笑着:“各位对本君的表现可还满意?”
余下三只蚩兽更是如狂地仰天啸着,引下数道雷电,朝陈吟劈去。陈吟以木扇为蔽,挡住了几道,在他转身之时,不慎与其中一道擦肩而在上臂划出了一道深口。陈吟以扇光护体,又引气自愈,却不见伤口有愈合之势,陈吟冷眼望向那数道天雷,竟是寒电,与临渊招来的雷电是一般的。
那蚩兽竟是与白龙一族有些关联的,两族皆用冰寒之术,专克陈吟。怪不得敢向他宣战,原来那几头蚩兽是知晓他的短处的。
陈吟有些动怒,收了扇光,挥扇一扫将几道寒电扇散,又举扇唤来团团红光将三头蚩兽包围了起来。那蚩兽本就体格庞大,陈吟用来圈禁他们的红光又是不大的,因此它们在红光内皆是拘谨的很,动弹不得。
陈吟合起木扇,走到红光之外,悠然开口:“本君不想屠灭一个灵族,毕竟尔等灵兽传宗接代也不是什么易事,本君再问一次,你们可有悔改之心,可愿自返魔界?”
蚩兽不屑道:“你区区念珠罢了,有何资格统领魔界!”
陈吟爽声笑道:“你说得对,本君就是一串念珠,可那又如何,你还不是被本君擒在这红圈内,半寸也动不得?”
蚩兽:“如今我族灭在你手,日后也定会有他族血刃你。”
陈吟冷哼道:“本君等着。”说着陈吟将木扇在手心轻轻敲了一下,那红光渐渐缩小,直至再也不见,那被红光缠住的三只蚩兽也随着不见了踪迹。陈吟看着不见的蚩兽,又抬手将荒天先前开的天门毁掉,将木扇化回念珠,握在掌心,有些默然地站在那处。
他自是顽冥不化,不受□□,不然也不会在伽南身边万载最后却去修了魔道,可是他从未做过恶事,最后还是有人会恨他入骨。陈吟苦笑一番,抚了抚手中的念珠,想必伽南也是如此,救了天下又如何,还不是有人憎恶。
最后陈吟被炎商的一声魔君叫回了神,陈吟望向那方,原来临渊东篱与炎商三人设阵牵制住了荒天,但是荒天现在凭借两件神物之力,马上就要将阵攻破了。陈吟来到阵前时,荒天已经突破出阵了,陈吟不得已挥出红光将其困住。可是在陈吟挥袖的时候,看见了那红光中有些许的异样,随后那荒天就倒地不起了。
陈吟暗叫不好,走上前,托住荒天的身体,胸前是被红光刺透的伤口。紧接着,陈吟就看见了荒天已然飘散的元神。
陈吟方才只想阻住荒天,并无伤他之意,可他身上除了被他所伤之外并无其他伤口,陈吟蹊跷之余想到了方才有些异样的红光。
东篱仔细探着荒天的脉象与气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元神都散了,自是救不回了”。后又站起身,望向临渊,“荒天一死,冰玉便无处可寻了。”
临渊并未回答,只是蹙眉暗暗出神,但片刻后,他转向陈吟,凝视着陈吟须臾,开口:“你受伤了?”
陈吟这才恍然记起自己原是有伤的,不在意回道:“被蚩兽的寒电划伤,不妨事。”
临渊又蹙紧了眉道:“与我看看。”
陈吟老实地将左臂伸过去,临渊轻轻掀开陈吟破裂的衣襟,见到了伤口,便将手心覆在其上。陈吟触到临渊稍有凉意的指尖时,不觉心颤了一下。稍时,伤口便愈合了,临渊又抬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