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的牌子,光是喜糖就花费不少吧?
想了想仁王把巧克力在办公室里发了。
早就看到请柬的同事们笑嘻嘻地拆巧克力(不喜欢也是白送的,不吃白不吃)一边问什么时候收你的喜糖啊?
仁王翘着脚说算了吧,我是不婚主义者。这辈子只打算送礼金不打算收回来了。
重案组里唯二的警花们便凑在一起一边感叹好可惜一边开玩笑说仁王老师可真有奉献精神。
对,别人喊他老师。
毕竟拿了博士学位。
老教授还推荐了仁王去给大学上课。
只是仁王手上还有两篇论文在改,所以上课的事推后罢了。
老教授如此厚爱,仁王能做的就只有认真工作了。
说起来他会改修心理学也是老教授多次劝说,也替他争取了很多机会。仁王喊他一声师傅是绝对不为过的。
当然了,因为这个,仁王在心理所的人缘绝对说不上好就是了。
眼下他手头上的案子不算棘手,倒是两篇论文差不多要定稿了。
在那之前的话……
仁王翻了翻请柬上的日期。
他想,说好的没这么快,不还是就这样结婚了嘛。
警局的值班轮不到他,如果没有案子,仁王通常是可以准时下班的——有案子但案子没有移交重案组仁王还是可以准时下班。
这天重案组在给前一个案子收尾,仁王帮着整理了资料。
他记得忍足的值班表,今晚又是值班。
一边吐槽着按照这种值班表忍足到底有没有夜生活啊整天就在医院里扎着怎么还没枯竭,一边给忍足发短信问你吃饭了没的仁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去了警局的内部食堂。
食堂的手艺不好不坏,每天的菜色倒是足够丰富。
公职人员的福利还是很不错的。
排队的时候忍足回复他门诊还有两个加号。
仁王想了想,回说那我带着吃的去医院找你吧。
他点了两份豚骨拉面,大份不辣多加蔬菜。
要不是警局离医院不远,他也是不敢点面食的。
带着两份拉面去到忍足办公室,仁王推开门,发现里面就忍足一个,在整理病例。
楼层咨询处的护士方才见到他还熟稔地打了招呼。
其实他不常来,但忍足在医院的人缘似乎也说不上好,便显得他格外“亲密”了。
噗哩,我们就是亲密的关系啊。
仁王这么想着,莫名有些得意。
他把拉面放到忍足的桌子的空位上,自己从旁边空着的办公桌后面拖出一张空椅子。
忍足很快就把病例整理完了,又把桌面清空大半,帮着他移了移位置。
“没办法‘亲手做羹汤’了。”仁王开玩笑,“不过食堂阿姨的手艺应该比我好。”
“你应该对自己更有自信一点。”忍足笑起来,“不过突然这么体贴,我有点惶恐啊。”
“关怀一下你的胃。”仁王拆开筷子,“我怕你晚上胃痛晕倒在值班室。”
“……我就是职业性胃病,还没到那么严重。”忍足无奈道。他摘下眼镜,免得面里的水汽盖住视线。
正式交往之前他们的相处就颇为平淡。尽管相互试探的过程充满着你来我往与暧昧的精髓,但在各种细节上表达关怀也是自然而然。
大概是他们熟悉起来的契机是仁王的受伤,而基于受伤的相处方式就是照顾与陪伴。
于是这样的交往与他们之前的经验大多是迥异的。
这让他们都觉得新鲜。
更新鲜的是,对彼此的初映象明显不符合这样的相处方式,可相处起来却不能更舒心了。
真是缘分,仁王想。
他一直有模糊的感觉,是忍足和他在一些地方很像。也认定了,这个男人能懂他。而现在看,懂不懂还有待时间的验证,相似的地方却可以盖章定论了。
在拉面糊成一团之前他们吃完了晚饭。
仁王收拾了打包盒,又重新坐回来。
忍足擦干净了桌子,戴上眼镜看他:“不回去吗?”
“再过一会儿。”仁王道,“你的值班时间还没到吧。”
“嗯,还有半个小时。”
“那就好好利用这半个小时。放心,我没打算陪你通宵。”仁王耸了耸肩,“你放在这里和值班室的和杂志我都看完了。”
他说完顿了顿,在忍足开口吐槽之前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抓出几个巧克力放在忍足面前:“饭后甜点。”
忍足挑了挑眉:“饭后甜点?你不喜欢吃甜的吧。”
“别人送的。”仁王道。
“送巧克力啊。听起来我在警局有不少情敌?”忍足拿起一个巧克力看了看,“这个牌子的巧克力不便宜啊,你的追求者挺大方的。”
“不是我的追求者。”仁王觉得忍足是在装傻,“这年头谁追人还送巧克力啊?”
“所以呢?”忍足拆开了包装。
仁王等了一会儿,确认忍足是真的不给一个台阶,非要他自己说,便叹了口气,半是抱怨半是控诉道:“你明明都猜到了。”
他随身带着运动背包,配合着休闲的衣着,看起来像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偏偏气场颇为沉稳,显出一丝违和感。
这时忍足看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拆开,从里面掏出请柬,递给他:“对一下时间。说好了陪我去婚礼,可别临阵脱逃。”
“临阵脱逃?”忍足笑叹道,“你用了这样的词,那我当然不会缺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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