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医生正保持着伸长了手来够我蛋糕上草莓的姿势,偷吃行径被我抓了个正着后他连忙朝我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然后迅速地把他的叉子连同那个偷来的草莓一起收了回去。
不,阿拉伯国家来的土豪才不会这么不要脸。我毅然决然地在心底否决了方才的假设,然后顺便伸手把自己的那份还没有动过的蛋糕推给对面。
看了一眼因为白拿了一块甜点而露出欢兴雀跃表情的医生,我摸摸下巴,垂下眼睑,继续思考。
阿基曼,阿基曼,阿基曼。
ar。
archa在拉丁语里等同于ark,所以姓氏的本意是“持有约柜的人”么?这种姓氏只有基督教国家才能取得出来吧!但就算是犹太民族应该也不会持有这么可怕的姓氏,所以说“阿基曼”其实就是一个假用的姓?
“罗马尼,你的真名是什么?”
“咳咳、咳——”
“喂喂,你今天呛到的次数好像有点多啊。”
看着罗曼医生侧过身弯下腰对着地板咳得撕心裂肺,我赶忙起身隔着桌子拍了拍他的背:“你是食道出问题了吗?医者不自医啊你还是快点去找达芬奇帮你看一下吧。”
“我被呛到还不是因为你每一次都语出惊人!”
罗曼医生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顺过气来,他重新坐直身体,声音嘶哑地对我控诉:“之前在管制室的时候也是,关于贞德的气质完全就是你自己的想法吧?我才没有和你这么说过!”
我坐回自己的座位,抱臂,一脸理所当然:“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士直言自己的想法会被对方当做花花公子的吧,夸人也要婉转一点啊。而且到头来,对方的好印象不都全部归给你了吗。”
“呜……”
因为先前咳得太厉害,而导致眼角也有些泛红的医生从喉咙间挤出了一丝小动物似的哀鸣。
“那花花公子的不就变成是我了吗……”他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