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饱鸱咽,李凌寒得尝夙愿,像孩子般满足地笑了起来,低头倚入沈清肩窝,双手牢牢抱着她的腰。
他温良呼吸,全然拂在她线长颈项上,惹出一粒一粒小疙瘩。他觉着有趣,便抬手去碰,来来去去地抚摸,沈清终于缓过神来,拍开他的手,他也不生气,反手握住,在她掌心撩拨。
沈清竞觉得悲凉起来,为自己敏感的反应悲凉,为自己忘却曾经的苦楚悲凉……李凌寒看着怀中女人有些绝望的眼神,他突然莫名火大起来!
不顾沈清的推拒,双手各自钻进她宽大的衣袖,绕过玲珑腕间,蛇一般缓缓爬上滑溜溜的小臂,继而缓缓向前,一寸一寸……
沈清在心中默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 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 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他的温度,燃过她的肌肤,渐渐到达圆润双肩,她陡然紧张起来,以为他要往下,然而他只是稍稍侧过手,在她腋下撩拨……
似远又近,温热指尖,一圈一圈,划出春水中的粼粼波光。她化作了水,早已没了骨头,一滩丢了魂的肉,任他揉捏在掌心。
他掌心炽热,薄薄的茧与肩头上柔软的肌肤摩擦。他手指灵活,一路向下,抚摸她光滑如锻的背脊。一,二,三,四,五,六,七……指尖缓缓下滑,细细数着她的骨节,最后到达凸出的尾骨,他便不动了,十指,一根接一根,扫过那末端。她浑身都颤起来,眼中垂泪。
“别……”她禁不住喊出声来,又小又软,绕着圈儿,绵绵飘进他耳里。男人终于挑起嘴角,邪邪地笑。
低头,凑在她耳垂处,他说:“好。”满含笑意。但他的手指不曾停,却不再撩拨她的尾骨,转而展开手心,趁着马车的颠簸,双手垫在女人身下,待到车轱辘走过坑洼,再跌下时,沈清便坐在他手心之中,他笑着,突然合起手指,狠狠抓住女人衣物。
沈清瞳孔陡然放大,失声,只能在巨大无垠的恐惧与空茫中攥住男人双肩,她怕坠落,一旦落下,永无再起之日。
不顾她哀求的眼神,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放在腿上,背对着自己坐下。男人亲昵地低下头,贴着她的脸摩梭,喟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沈清浑身都是颤,抖,藏在冰冷绣鞋里的脚趾也弯曲起来。这样扭曲的姿势,她浑身重量,全在于他宽厚双掌。
她禁不住这样的折磨,咬着唇求他:“二……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