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女人龌龊下 贱到了极点,合该早早浸猪笼,死了都嫌脏。呵——女人,自古就是爱为难女人。
只见左金珠愤愤道:“母亲切莫指望太后了!她早就看不惯左家了,前几日,还想把娘家才十三岁的小侄女接进宫,伺候皇上呢!还处处指责本宫不懂为妻之道!”
左夫人一听,心中又是一惊,连忙问女儿道:“好女儿,你这是怎么回事,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有没有找太医看过?”
提起这事,左金珠也是无比烦躁,轩辕辰最近都很少踏进坤宁宫了,就算来了,也只是吃一顿饭就匆匆离开,她也无心去挽留那么一个男人!
若不是轩辕辰命好,当了皇帝,否则她左金珠是断然不会嫁给他的!真是风水轮流转,自己从小倾心的七王爷轩辕庄楠,变成了落草的凤凰!
而当年才情样貌并不突出的五王爷轩辕辰,则摇身一变,成了万人景仰的皇上……
可是,就算他轩辕辰当了皇上又如何!任他废尽心机,也比不了轩辕庄楠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甚至连太监小南子也不如……
小南子,便是刚才那伺候她的英俊小太监……
提起他,左金珠也忍不住红了脸!
左夫人见女儿神情有异,又忍不住说:“女儿,你先别急,待娘回府,同你父兄商量,再去民间找那高人,你现在就是要想法子,抓紧了皇上的心!为了左家的百年基业,好女儿,再苦,再难也得拼呀!”
☆、第一百三十一章 春将至
年关己近,本就该治办年事了。而年事最重要者莫过于祭祖,所以李老爷那边派人过来先把宗祠打开,派人打扫,同时收拾供器,为祭祀作准备。
其次是压岁,就是发放压岁钱。将军府的压岁钱做的很精致,用一百五十三两碎金子铸了二百二十个小锞子,有梅花式的,有海棠式的,还有笔锭如意、八宝连春等等不同样式。
三是送年礼,李家收受的大宗礼物当然是皇上赏赐的封地的租银收入,折合银子有二千五百两之多,桃源镇的那点租银也送过来了。
还有暗里头的旁人自然不会知道,但是野牛岭倒是来人了,扮成了送年货的,拉了五车野味干货进府!
沈清现在身体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看着府中一片欢天喜地的场景,她不禁感叹,原来这时间,真的不会因一个人而停留!
半个月前,这府上一片阴气沉沉,下人们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伤感中的主子。
半个月一过,沈清的心里依然寒冷彻骨,但周围的一切,早就翻过了一页,恢复了活力!
沈清在大满的陪同下,来到那日自己落水的荷花池边,池子边上早已经砌起了汉白玉的围栏……
行至旁边的小亭子里坐下,静静的看着这一池冬景……
可怜盛夏里,那一池荷花灼烁满庭芳,眼前却是已是惨淡韶光,萎顿一幕枯荷凋败色,墨绿荷叶片片老,一朵露珠儿也撑不住,晃悠悠落塘中!
唯剩一抹南山雾,水烟空。
李凌寒官服未换,身披藏青色斗篷,流星大步跨进院中,背脊刚直,凛凛风姿稳健,哪还有一丝病态!乍见面便知是富贵人家富贵人,自由一派天资,气韵非凡,丰神俊朗。
那浓黑的眉刀剑般凌厉,眉心紧锁,问回廊中垂首站立的大东,“天这么冷,二奶奶怎么出来了!”
大东压低了声音,答:“回二爷,奴才劝过,但二奶不听,只叫奴才们走远些,这已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廊下离她坐处小亭五六十步远,只远远瞧见她虽身着白色大氅,却仍显单薄如纸的身影。
里面是青绿色衫子,白纱裙,三千青丝纷纷扰,一根碧玉簪,松松挽一个芙蓉髻,慵懒姿态由人去。耳边散落丝丝发,寥寥随清风飞转,漂游。
身前即是萧萧瑟瑟一池冬意农,青芜红蓼皆是惨淡光景,衬得那人入画中,烟云缥缈,紫雾香浓,匆匆一瞥,便心伤情怯,难忍,意难忘。应知花落如人,生死自有时,推手,随它去。
李凌寒多想上前拥她入怀,确又怕惊扰了她,不忍心打搅!于是只是立在原处,静静的看着美人凭栏。
冷风又起,李凌寒最终还是提步上前去,愈近,愈觉这背影凄苦,行至小亭中,大满立刻福身行礼,道一声:“二爷!”虽是尽力压低了声线,却仍是突兀……
她适才缓缓起身来,那白裙儿落地,随她身姿在地面上浮动,原来那白裙最下头还染了细细一圈桃花明艳色,红红开在雪色原野间,早早开,早早落。
绣鞋上白莲花朵朵怒放,接着裙上桃红春色,隐约间,似有暗香浮动,沁鼻香。
耳中一对珠光圆润的弯月坠子,勾着耳垂上一小块福气团,微颤,犹似风动,不停歇。听她声音平息,冷淡应对说:“是我执意要出来走走的,你莫怪他们……”
李凌寒心中轻叹了口气,也不言语,负手立于亭中,一袭官袍分毫不乱,面上轮廓刚硬爽利,眉目间英姿勃勃,一见便知是戎马战将,当世英豪,万千人骸骨中冲杀,自有一番豪壮气度,虎步龙行,英英玉立。
这是半个多月来,两人第一次这么平静的站在一处,心中皆有感慨,又一阵冷风袭来,沈清忍不住拢了拢身上大氅……
正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