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玄一手举着酒杯道,“市长大人今夜没有前来,真是可惜,我原本还有几个开地的事情想找他说道说道,不过,到底是什么大事能让他这么爱热闹的人都不来捧场呢?真是奇怪,你说呢?”
女子将长发归于一旁,嬉笑着道,“也就是你们这些人,满脑子都是资产跟资本,就连这种场合也不忘记套些有用的信息,怎么看你年纪不大,富二代还是官二代?放着眼前大美女的电话号码不问,拐弯抹角半天就为了打听市长大人的行踪?”
幽玄呵呵笑道,“姐姐看上去,不像事业心这么重的人,想不到敏感度着实令人钦佩。怪不得我以为的重要场合,在你们这些成年人看来,不过是场信息交易场所。”
女子乐了,“我出镜率不怎么频繁,加上化了浓妆,换了衣裳,说回来,不应该被你这样的小鬼认出来才对,怎么直接理所应当地跟我打听起市长的事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少来了?到这里参加宴会的,都知道起码一点,那就是,言语、穿着、行动的值钱性。”
幽玄眯着双眼道,“看来,好姐姐是缺下次参加宴会的衣服了,不然怎么就联想到这个地方。哎,如果您年轻几岁,那么,也还是可以暂时充当一下我的伴侣,不过,说真的,您有点老呢。”
女子气的牙痒痒,抬眼了看已经走入主楼的男孩背影,冷哼道,“你这个小子鬼头鬼脑的,这么跟我这里墨迹,不就是想装作没看见你的玩伴离你而去了么。看你装的这么辛苦,姐姐也是好心不想揭穿罢了。”
幽玄挠了挠头,道,“呦,被你看穿了。”
女子这回才正眼瞧了幽玄一眼,漂亮,干净,一幅无忧无虑的欠扁样,仔细对比了一番,还是觉得月宵是她的菜,努努嘴道,“小屁孩,想陪姐姐就呆着,不想就一边玩去,这天也晚了,我也不会留到最后。”
幽玄道,“是呢,最近失踪人口挺多,姐姐还是注意安全的好。”
女子一顿,诧异地看了幽玄一眼,眉头微微一锁,后微微侧头,看着门口道,“失踪有很多可能,说不定在某些人眼里,我一直未存在过呢。”
幽玄道,“不如,这会我送姐姐回去?”
女子警惕地看了幽玄一眼,没有言语,须臾道,“姐姐是公干,你不用瞎操心了。这种小事每天都发生,不会有问题的。难不成因噎废食?”
幽玄狡黠一笑道,“原来你没男朋友啊。”
女子翻然醒悟,笑道,“你别在这里虚情假意的了,姐姐有自知之明,不用你们费心点明。如果是自顾不暇,自当不会觉得失礼,如果是特意为之,我只当你是为了什么目的而特意接近。”
幽玄抿抿嘴道,“到了你们这个年纪的女性,防范心果然很重。仔细考虑一下,我不觉得自己有出言冒犯的意图,所以,放心,关于你们的市长为什么没有前来,我不会说三道四的,在这而言,我们家萧天行同学已经足够引起他们的兴趣了。但是,对于这件事情的报酬,可爱的女人,你是否愿意将实情说点出来听听呢?”
女子道,“这就是你现在需要我离开的理由吗?”
幽玄道,“呐,这你都发现了,真了不起。”
女子想了想说,“不过是将市民代表该知道的人口问题资料拿了过来。”
幽玄道,“交易一旦完成,当事人是不是应该尽快离开现场呢?”
女子无奈,将宴会包的链条装上,转身道,“出卖刚才那男孩名字,也无法换来你的安宁。”
见市长秘书走掉之后,幽玄道,“活人说得安宁是针对死人的。”
在一段短暂的观察之后,众人并未觉得有什么稀罕的地方,于是又热络地各谈各的,联姻的,联营的,对头,或者其他,总之在一切掩埋之下的硝烟,此起彼伏。
仆人将奥西里斯领进进门左转的第一间房间,将灯打开之后道,“左手的衣帽间是女士的,右手是男士的,各种尺码都有,您选一身合适的即可。如果您觉得不适,可在洗漱间冲洗,您有什么问题随时叫我,我在门口等候。”
这个意思很明显,不能随意走动。奥西里斯点了点头,见其将门慢慢合上,这才颇显雍容华贵地走入洗漱间。
奥西里斯想起刚才的彼岸花,微微叹息,彼岸花,是路西菲尔的血液浇灌而生的地狱之花。本不应该出现,但几经人间磨难却还能现身,只能说明路西菲尔的力量渐渐壮大。赛特,你将时空之花的种子在地狱种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情爱吗?时空的yù_wàng之种,在地狱被路西菲尔浇灌,将罪恶无限放大,现在,不同其他浇筑的物件,伴随着重生之力的觉醒者。彼岸花,如今竟然只有通过你才能窥探赛特跟莉莉丝的勾当。
联盟抑或间谍?奥西里斯随便思索着,像是烦闷的长发缠绕着自己一样,他乱极了。奥西里斯知道彼岸花的根由,曾经默认了一次绽放,但花未开,人以死。
第一朵彼岸花被人含苞采集,在黑暗之中诞生的种子,在虚无与猜测之下抽枝的花朵,终于因为痛苦而消亡了。现在奥西里斯不知道开始是怎样结束的,还未牵起的手是怎样落空的,只是这将所有疑惑部分不需辩解地包裹起来,压得人难以自抑。
或许,这就是抉择的正确。奥西里斯站立在喷花之下,这是自动感应装置,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