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连曲名都记不清了。
虽然不记得名字,但他一直记得,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他一边捧着滋味辛辣的美酒,一边将这首歌的曲谱写在了围巾上。
马克笔的墨汁洇入毛料,音符被他写得歪七扭八、又丑又斜,除了他自己之外,大概没人愿意辨识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
那天他喝醉后,围巾被他塞进了自己的大衣里。
他将围巾抱在怀里时想的是,最为珍重的东西,如果和自己合二为一,那么就不会被人偷走了。
醉酒时的想法直白而幼稚。
将近三小时的录制结束之后,程蔚识和彭春晓分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卸妆换衣服。
衣服换到一半,彭春晓的肚子忽然呜噜噜发出一声闷响。他便打算趁着下班,找钟非一起吃顿晚饭。
彭春晓走到钟非的休息室门前,敲了敲门。
然而房门竟然很不争气地被敲门的力道直接推开。
入眼是一片狼籍,刚刚钟非上台时穿的衣服胡乱散在地上。
不过,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是——
钟非正和一个贴在他面前的男人吻得难分难舍,男人的领带被钟非揪松,钟非的上衣被撩起了半个小口。
男人一只手抵在钟非的腰腹处,另一只手按着钟非的肩膀,将对方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