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祖此刻已经恨极了方带娣,可偏偏方带娣还不知死活的说了那样的话来刺激他,温念祖顿时红了眼睛,“方带娣……你够狠……”
“现在是不是想要杀了我?那你就来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方带娣的笑容里尽显着鄙视和嘲讽,人在大起大落的时候,容易想的极端,但也容易想明白一些事儿,她跟温念祖的今天,的确是报应,是他们二人的咎由自取。
温念祖得不到云初,那也是天意,其实她也看出来了,温念祖就是个伪君子,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温念祖已经抬手了,真的如被蛊惑了一般,眼看着就要落在方带娣的脖子上了,不过就在紧要的关头,他忽然就回过神来了,“你想要跟我功归于尽,做梦去吧,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我现在就休了你,之后你跟我们温家,跟我温念祖,再无关系。”
命运绝对不会偏向谁,也不会冷落谁,一切都是有前因后果的。
方带娣被休了,就连村长都对她失望之极,休书写完就找人用门板把方带娣抬回了破败的方家,之后丢下她的随身衣物和那封休书,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暗卫已经把消息禀报给了云初听,云初不惊不喜,没有惋惜,也没有开心,静静的吃着核桃,在把核桃里碎掉的核桃仁都吃干净后,才抬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方招娣也清楚,方带娣有今天,全是她咎由自取,嫁了不该嫁的人,有了不该有的害人之心,眼下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能怪别人。
青杏觉得这样都便宜她了,不过她见云初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表态,她也不好说什么,就是尽心的伺候着云初,不过有了这么件事儿后,凡是云初入口的东西,那都得用银针试过之后才可以。
云初看青杏拿根银针扎来扎去的,实在是头疼,“青杏,我要吃瓜子。”
“好,奴婢这就给您去拿!”青杏天真的以为云初是真的想吃,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云初是想要为难她。
云初爱吃的东西,那都是早早的备好了,“少夫人,您要的瓜子来了。”
云初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道:“你不给我用银针试试吗?这么多瓜子呢,万一有人在哪一颗里面下了毒呢?”
青杏搔搔头,没转过弯来,“也对,那您等着,奴婢挨个扎一下的!”
“停!”云初忍不住了,直接笑出声来,“你扎完了还能吃吗?傻丫头,哪有那么多人想害我啊,就一个方带娣,如今不是已经不能害我了吗?”
青杏知道自己被云初捉弄了,不过她还是不肯放松警惕,“少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奴婢麻烦些没什么的,要是您跟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儿,奴婢就是一百个脑袋也赔不起啊,还是让我给您挨个扎一扎吧?”
云初抱着盘子,紧紧的将它护在怀里,一脸孩子气的道:“不行,不行,不能扎,扎完了瓜子仁都碎了,我不喜欢吃碎的。”
青杏只能好声好气的商量着,“少夫人,您还是让奴婢扎一下吧,这样保险些,我努力不给您扎碎了。”
才不相信她的话呢,她哪有那个准头啊,主仆二人为了一盘瓜子展开了一场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