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本府看你獐头鼠目,一脸穷酸相,一定是受人贿赂,自此沽名钓誉竟敢到此咆哮公堂!”说罢,惊堂木猛的拍下。
永慧这才知道这位京都府尹颠倒是非信口雌黄的功力,脸色一沉,道:“我不为名,不为利,就为一个公道!”
“公道?我会叫你知道什么是公道。来人!”
“有!”公堂两旁拄着大板的十位衙役起喝。
“给我送上五十大板。”
永慧眉毛竖起,怒道:“你敢打我?”
“老爷我打的就是你!”说罢,身后衙役齐齐上来,将永慧扑倒。
永慧踹翻按着自己的一名衙役,又抢过棍子将身后的衙役抡在地上,不料被旁边的衙役拿着大板扫向膝盖。
永慧始料不及摔倒在地,十来个衙役齐齐将他按住使他动弹不得,被他踹走的衙役带着气,举起大板就往永慧身上招呼。
“你后悔吧你!”用永慧咬着牙说。
“一!二!三!...”
永慧额角出了汗,他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表明身份,转念一想事已至此不如熬下去总比被人当成笑料强,若是被自己未来小舅子贾芸知道,还不知道怎么挤兑他呢。
等到五十大板打完,衙役将不能动弹的永慧拖进大牢关押起来。
尹钱堪回到后院,火大的说:“这个穷酸的家伙,真真气死我了。什么叫你敢打我,老爷就是打他了,怎么了!我不打他,他还知道什么叫父母官吗?!哎!”
幕僚只觉忐忑,斟酌着开口说:“他那是有眼不识泰山,狗眼不识金镶玉啊。”
“过几天把这个黄六还有那个翠玉给他们发配到阿拉善去,叫他们离京城远远的,省的叫他们在京城给我惹是生非!”
“是是是,老爷说的是。”幕僚等了一会儿,见尹钱堪吃了茶火气下去了一些才道:“不过这个叫黄六的虽然形象猥琐,可他步履神态绝不像是个走街串巷的贱民,且言语之间还带着些气度,会不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啊?”
“这一点儿你可看走了眼了。你在京城时候还短,你见过哪位有头有脸有点身份的与皇亲贵戚不勾勾连连的?要让咱们京都府办点事你看哪个是从衙门大门口进来击鼓对簿公堂的?”
幕僚一听,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尹钱堪继续说道:“这不就得了。只要从大门口进来的,不用问,就是平头老百姓。再说了,咱办这个案子就是北静王的亲小舅子的案子,这永清国还有比皇上更大的主儿吗?”
“没有,没有。”幕僚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只要是皇上不说话,这天底下就没人敢办北静王的案子。”
“老爷,这些话真是让我醍醐灌顶啊。哈哈,这一下就让我弄明白了。要说为官之道,还是老爷是这个。”说罢,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得了得了,刚才柳公子说要在百香楼请办一桌酒席表示对咱们的谢意...备轿。”
尹钱堪满足的笑着说完,门外进来一个衙役报说:
“诺王府的人在门外等着说要见您。”
“哎呀,快请快请诺王殿下。”尹钱堪说着,不禁拱拱手。这位可是名动京师的大人物啊。
许侍卫带着人走进后院,尹钱堪连声说道:“不知两位驾到,真是失敬失敬。”
许侍卫在衙门外听永慧的命令等了好久没见他出来,进了门见到尹钱堪也没有好脸。
“两位上座,上座。里面请。”
许侍卫坐了下来,尹钱堪见丫鬟端茶来的慢了,急的亲手捧过茶送到许侍卫面前。
“诺王来京城转眼三四个月了,早已经名满京城啊。小弟早就投书府上日思夜想...”
“废话少说,我们王爷在哪?我家王爷让我们这个时辰到府上接他。”许侍卫见不得他一脸的阿谀奉承,打断说。
“啊?王爷他没来啊!”
“胡说,是我们俩亲自送我们家王爷到衙门大门口的,我们看着他进了衙门你怎么说他没来呢?”
“确实没见着啊,没来啊。”尹钱堪急的连连摇头。
许侍卫顿时气恼,站起身抓起尹钱堪的脖领生生将他提了起来。
跟在许侍卫身后的李侍卫总归年纪大些,把许侍卫拉扯开,要他别这么急话先说清楚。
“我们王爷到衙门是为了一桩案子。”李侍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