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一上了马车,李然便笑着朝江诀竖起了拇指:“谢了啊!”
江诀暗中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的谢根本没有任何诚意,不过面对这样的李然,他到底还是没辙。
苦恼啊苦恼!
“你与姓苏的私底下到底说了什么?这么神神秘秘做什么?”
李然脸上先是一懵,然后又挂上他的招牌笑容,敷衍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江诀一脸怀疑地望过去,彼此以眼神对峙。
哪知道李然这回居然真的是铁了心,半个字也不愿意透露。
江诀心中一哼,心想你跟朕玩心思,还嫩着呢!
“小然,皇后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你知道吗?”
江诀笑着挑眉望过去,一脸的别有用意。
李然脸上一怔,说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江诀!有什么话就直说!藏来藏去有意思吗?”
“你这么聪明,还需要朕点破?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小然。”
“你这是在威胁我了,江诀?”
“如果可以,朕希望你将其理解为善意的关怀!”
李然被对方一激,一手拽上江诀的领子,凑上去恶狠狠地说:“混蛋!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诀一脸平静地掰开李然钳制着他的手,使巧劲将对方那只修长的手剥离开自己的衣领,又以一个压倒的姿势将李然压在身下,用四肢固定住对方动个不停的身体,贴近对方的脸,笑着说道:“小然,别逼朕。你也知道,朕若想强要了你,总是有办法的。”
李然被对方眼中赤 裸 裸的掠夺和野性给刺激了,他猛一发力,于电光火石间咬上了江诀的脖子,等江诀眼疾手快地将他制住,脖子上已经被咬脱了一层皮,所幸没有伤到主动脉。
江诀一脸不敢置信地摸了摸伤口,望向李然的时候,见对方嘴里还有些血迹,江诀心中的震撼,真是平生少有。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过。
李然一脸嫌恶地望过来,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感情:“江诀,你知道自己做人哪里最失败么?”
江诀如今反而平静了,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只是那笑容并没有到眼底。
“小然,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然扯嘴嗤笑,说道:“呵呵,又来了!你这人最大的失败,就是太过自大,总觉得什么人都能玩弄在你的鼓掌里,对璃然是这样,对厉子辛也是。江诀,你的人生里,是不是连一个能说心事的人都没有?”
“你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小然。”
“呵呵,彼此彼此!”
“血债是要血偿的,小然?”
“你能杀我吗?”
江诀一听,脸上一窒,李然精明得几乎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他不怒反笑:“我为什么要杀你?补偿的方法又不只是这一种,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李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他是男人,江诀眼低的yù_wàng他并不是没不见,不过是装作视而不见罢了。
如无必要,他不想跟江诀把关系闹僵。
显然,他刚刚就是太冲动了。
冲动得并没有看清自己目前所处的形势,也低估了江诀的能耐!
正如他所知,这儿不是芝城,而是他江诀的地盘。
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错误,他李然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会再犯呢?
“你说的对,血债血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李然低眸平静地自言自语,也不看江诀,只沉思片刻,沉声唤道:“江云,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