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容与瞧他肌肤之下正阳神体隐现流炎,雪白里透出红光,在水光之下显得越发光滑润泽,嫣红诱人,也忍不住扔开教程,先俯身自他锁骨到小腹辗转舔咬了一回,见他像条鱼一般颤栗着挣扎起来,方安抚地亲吻他唇舌。
“唔……小坏蛋,别玩了!”顾怀心中灼烫,额头都细细密密地渗出汗来,浸湿了鬓发。他被钉在床上,想伸手抱他也不行,想翻身掩住灼热的yù_wàng也不行,整个人都像只被剥光的虾一样暴露在他眼皮底下,羞耻焦灼感刺激得身躯敏感了百倍,急促喘息着,磨蹭在床榻之上的肌肤竟也觉得酥麻起来。
“叫错了,”凌容与这回却没那么好心,惩罚地咬了他一口,微微起身,扫了一眼画册,哑声道,“法门三:画脂镂冰。”说着他五指虚握,手中竟凭空出现了春秋笔,在顾怀惊恐的目光下蘸了蘸他肚脐处凹聚的冰水,抬手便向他大腿根处画去。
“啊啊……小变态,快住手!混蛋……嗯啊!”
顾怀死命挣扎了没两下,脑中轰地一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绷得笔直,又疾速颤抖着瘫软了下来,又爱又恨地盯着他,泛红的眼角都要滴出水来了。
凌容与气血翻涌,也快忍耐不住,俯身凶狠地咬住了他锁骨,不耐烦地飞速翻了下一页,眯了眯眼,双指放入他唇中搅动,一边照本宣科地念了个咒,再取出来时,指尖便亮起一种暧昧的暖光,他便顺着他腰身向后摸了过去,一直探入了软肉之中,像一道闪电直触进了最深处,极轻易地找到了最敏感的那一点。
那处嫩肉立刻就像是整个化开一般,快感激烈得脑髓都仿佛麻痹了,顾怀浑身颤抖,没被他弄几下,声音便已带上了哭腔,手脚死命挣扎,嘶哑地胡乱叫道:“快放开!凌容与!姓凌的!小坏蛋……容与……容与……救命……”
凌容与双眸发红,也再忍不住,终于解开了他手脚,翻身覆了上去。
这晚春宵极长,顾怀直被逼到叫出“夫君”才被他放过,汗如雨下,呻吟不断之时,一口咬住那本图册,含羞带怒地撕了个粉碎。
他们早就不是第一次双修,他却从没这么折腾过,顾怀心中又羞又气又委屈,舍不得怪他,倒把古玄钟翻来覆去骂了一百遍,次日一起,便拎着刀去找他的麻烦。
谁知一回殿宇,却见众人都灰头土脸,统统哀叫呻吟着坐在婚房外,整个院子里乱七八糟,花草树木雷劈过似的倒了一地。
顾怀回头看着悠然负手跟来的凌容与一脸得意之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没闹成洞房反被收拾了一通的众人纷纷以头抢地,又哀叫着倒了下去。
一缕曦光穿过了窗格,正如千百年里每一个寻常的清晨,悄无声息地照在床榻之上,透过床帘,在相拥而眠的人脸上投下一层朦胧的光影。
一室静谧之中,后侧的人微微一动,收紧了手臂,缓缓睁开眼,微光下眼瞳由浅棕眨眼变得凝黑,垂眸咬了口还没睡醒的怀里人,翻身而起,光脚踩过纤尘不染的光滑地面,一面掀帘而出,一面顺手招来衣衫,穿过重重纱帘行至外间时,曦光之中已是个发束金冠,白衣金带,风采焕映的一殿之主。
不远处的烟岚湖光之上,一只青鸟轻鸣而过,扑棱着翅膀落在他微屈的指节,口中衔着一颗珍珠般圆润的紫丹。
此时,犹在床上的人也睁开了眼,微微一动便觉浑身酸疼,昨夜的记忆和睡梦中的回忆叠在一起,他抬手搁在额上,一点微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脸颊,自暴自弃地将轻如烟水的软褥往头上一拉,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可惜没过多久,被褥就被人一把掀开,他被光刺得一眯眼,就见欺负够了人而神清气爽的坏蛋站在床边,薄唇微扬,一脸欠揍。
床上的人不爽地挥了挥手,闭上了惺忪的睡眼,却觉唇上一软,被撬开唇齿,渡进了颗熟悉的丹药,霎时间体内酸疼之感尽散,难以启齿的某处也舒适了起来,他却并不感激地用力咬了口对方的唇,喃喃抱怨道:“你少瞎折腾,比什么丹药都有用。”
“……哪种瞎折腾?”对方一笑,抓住他双手按在了枕头上,另一只手又顺着腰身滑下去,附在他耳侧吹气,“这种,还是这种?”
他浑身一颤。
烟波浩渺的翊鹤湖上,整个疏影岛嗡地一震,众鸟惊飞,湖面荡开一圈粼粼波光。
一叶风荷之上,白衣人被那股无形之力一路推向教授玄言的清昙岛,抿着唇轻哼了一声。
“你们知道么?阁主和殿主又打架啦!”
“嘁,这有什么新鲜的?”
“我怕疏影岛迟早会沉。”
“哈哈,你说他们天天打架,为何不分开住?”
“这你就不知道了,据说疏影岛可是以前日神宫主的居所,如今出泉宫没有宫主,殿主和阁主自然要争此主位。”
一片恍然大悟的应和声中,窥破天机的女弟子忍不住出声道:“……未必如此,牧夫子和江师父不也是住在一起的。”
可惜旁人还没明白她话语中的暗示,刚逃过一场早操的阁主已经出现在了石潭之上,开始讲起了修仙界中第一部 法典《修仙律疏》。
“……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