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可以的。”男人笑着拉着他,然后走在遍布献血的战场,从此,酒吞成为了一个小小的僧侣,曾经的名字或者作为僧侣时的法号已经忘得没有印象了,果然这在酒吞童子的心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寺庙里,酒吞是特殊的,因为他带发修行,他不用和其他人一样剃掉头发,穿独特的僧袍,因为男人说他尘缘未断,但是就是这份特殊为他招惹了祸端。
酒吞童子生的非常俊美,一言一行都是标准的美男子,带发修行的僧侣身份也给他带来了一丝神秘,寺庙周围的姑娘都迷上了他,天天都接着去寺庙上香的机会去看他,酒吞童子不以为然,他生来的脾气就是如此,从来都不在意任何他觉得不需要在乎的事情,所以,他拒绝任何人的相见,这就冷酷让不少怀春的少女直接恨上了他。
或许是因为他本身的特殊,又或者他的天赋实在是强悍惹人妒,很快,他不诚心的谣言散播的到处都是,他们信誓旦旦的表示,像他这样,不计荤食不计酒的家伙,是对于他们的神明最大的背叛。
酒吞童子听闻这个谣言的时候也只是讽刺一笑,相信神明?他当然不信,做僧侣也只是那个男人是僧侣罢了,他有自己独特的活法,从来都不会听别人的话语来活。
很快,他的实力就赶超了寺庙内大部分的僧侣,这时正好妖怪肆虐,酒吞被选中和大部队去妖除魔,一路上,鬼哭狼嚎,第一次见识这种情况的小僧侣们都在瑟瑟发抖,只有他,不只不怕,还会不耐烦的喊,“吵死了!”
所有人都说,他是怪物,他没有人类的胆怯,也没有人类的善心,他会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妖魔分食,没有一丁点的怜悯,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牢牢地被人类的外壳包裹起来,他们都说,他是人类的身体,一个妖怪的心。
回到了寺院,男人叫过了他,他看着酒吞,片刻后才道,“你有什么感觉?去战场,看着自己的同伴死亡。”
“没有。”酒吞童子漫步经心的回答道,“我又不认识他们。”
男人沉默的低下了头,“我不得不说,你好像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人类。”
“可是我就是人类啊。”
“但是你没有人类的集体感和同类感,你把所有的东西看的都是一样的,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你能够很轻易的碾死一只蚂蚁,你也可以很容易的杀死一个人类没有愧疚感,我想,或许我不该把你带回来的。”
酒吞童子想了想,或许吧,他确实没有把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分开过,不管是人类也好,妖怪也罢,都是那样的无聊,他宁愿喝上一天的酒也不愿意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但是,他还是人类啊,就算是他再怎么不在乎,他还是带着人类的骨,人类的血肉,人类的灵魂,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不是一个人类,但是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自己不是人呢?
“你收拾一下吧。”男人叹息道,“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了,你也不需要再学什么了,去东方吧,那里是一片被妖魔占据的地方,你可以去协助他们夺回领地,或许,这会唤醒你作为人类的归属感。”
酒吞童子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离开了,他从来不在乎属于什么物种,只要过的不无聊,干什么都好。酒吞童子不负责任的想着,然后带上自己的酒葫芦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了,除了他的师傅,没有一个人发现。
东方的战场是最艰难的一个战场,因为这里靠海,海洋是大妖怪荒川之主的领地,人类不敢过去,这就导致了,不管再怎么打,这片领地,还是没有一个人类敢迈进去,酒吞童子是唯一一个。
那天晚上,他喝着自己带来的酒,他喜欢喝酒,也会酿酒,此次前来也只是带着自己最喜爱的几坛酒,他坐在树边上,看着呀u难处辽阔的大海,突然觉得这次还是不虚此行的,这样的景色,是他第一次看到。
片刻后,酒吞童子顿了顿,他看到平静的海洋上忽然泛起了几个浪花,有一只蓝色脸的妖怪迈了出来,酒吞歪了歪头,觉得这应该不是荒川之主,因为力量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紧接着,他看到蓝色的脸退了回去,一个头上生着紫色双角的妖怪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穿的相当的凉爽,酒吞觉得,这衣服和一块布子没什么两样了。
“小娃娃,你在看什么?”紫色的妖怪站在树下,“你看了好几天了。”
“我没有看任何东西。”酒吞童子笑着道,“本大爷只是在赏月饮酒罢了,你是不会懂这个时候自酌自饮的舒畅的。”
“本大爷?”夜叉嗤笑一声,这是对于他叫他小娃娃的反击吗?果然是小孩子。
“你可真奇怪啊。”夜叉笑着退后一步,转身返回海里,就好像他出来真的就是为了想要问一问酒吞在看什么一样。“一般的人类看到我们早就喊打喊杀了,你却这么认真的回答问题,一点都不害怕。”
“所以啊。”酒吞童子朝他举了一下酒杯,“我不是一般的人类。”
东方的领地根本没有什么收复的必要性,这是妖怪的地盘,荒川之主不会允许自己的领地有人类来侵占,如果真的激怒了他,这位掌管大海的妖怪说不定就会一个海啸下去,四周环海的人类如果经历这样的灾难一定会十不存一吧。
或许是漫步经心的代价,酒吞童子受了伤,他的伤在胳膊,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胳膊淌下,看上去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