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松看向张国栋,张国栋倒也不墨迹,说:“要不就今天,刚好我在别人手里买了两只野兔,正巧宰来招呼秦兄弟。”
“行,你们先等我会儿,我去换身衣裳。”秦扬十分痛快,两人得了这话看秦扬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欣赏之色。
换好衣服,秦扬叮嘱了秦凤两句后,三人便说笑着出了门。
江宇见秦扬一走,赶忙放下大蒜,跑来跟秦凤站在门外,“秦,秦凤,秦扬哥哥要去做啥。”
“去吃兔子。”秦凤嘴馋道,她不过十六岁,全程没听懂几句话,倒是把吃兔子听进去了。
“啊,吃兔子,兔子不会疼吗。”江宇顿时一脸怕怕的模样,明亮的眼里全是为兔子担心的神情。
秦凤正儿八经说:“我又不是兔子,咋知道,你的蒜剥好了吗。”
“......还,还没有哦,手疼,你看。”江宇把右手拇指翘起来给秦凤看。
“哎呀,你咋剥的蒜啊,真是个傻子啊?居然把手都被辣红了,快去打点水来泡泡。”秦凤拉起江宇回屋,打来盆水给他洗手。
“凤儿,你哥他们走了?”里屋秦父听到水缸木盖子盖上的声音,轻声问道。
“走了。”秦凤让江宇蹲着,拉着他的手浸泡在水里,起身把装满香烟跟茅台的篮子提去放在里屋,回来搅火上铝锅里熬的粥。
秦父继续问:“来的人你认识不,我好像听他们说要开煤场?”
秦凤用黑乎乎的抹布把锅端下来,一边拿碗一边说:“不认识啊......小傻子,别玩水,你袖子都湿了,小心我哥回来打你哦。”
被点到名的小傻子正跪在地上,两只手互相挽水洒在捋高袖子的胳膊上玩得笑呵呵的,一听秦凤这话,立马本分的爬起来蹲在地上继续乖乖泡手。
里面秦父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再过问。
秦凤将粥舀好,人手一碗,正忙着吹饭呢,秦奶奶来了。
屋里两小的顿时吓得不轻,江宇害怕的盯着秦奶奶,端着粥挪回秦父的屋里,紧张兮兮的把食指比在唇边嘘了一声,煞有其事的细声说:“叔叔不要说话哦......外面,外面有凶婆婆,会,会被拐去卖的呢。”
秦父:“......”
秦奶奶靠着门框往里瞧,没见着篮子,于是问一脸警惕的秦凤:“刚刚来的人找你哥去做什么,他们是不是提了东西来。”
秦凤害怕归害怕,却也机敏,自知要是被她知道家里有好东西肯定留不住,“我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就提了几个鸡蛋来。”
秦奶奶半信半疑的又打量屋子一圈,这才不满的哼声走了。
秦凤呼出一口气,放下碗跑回自己屋里把篮子藏到床底,才算放心。
煤场上。
天气炎热,三人一路走到煤场上 已经热出了一身汗,于是罗青松提议先去屋里喝一杯茶再去看矿山。
三人正坐在石棉瓦搭建的屋子里喝茶,秦扬侃侃而谈:“罗哥张哥都是目光长远的人,如今煤价虽然低廉,但我觉得以后煤炭肯定能走进千家万户,你们选择来开办煤场,其实是个明智之选。”
罗青松笑道:“秦老弟,你不知道,这煤业其实也不好经营,我是纯粹对开采有兴趣,于是才来干起了这事,要说挣钱,那还不简单吗,现在下海经商不赚钱吗,炒股不赚钱吗,现在形势好啊,做什么都来钱,不过我还是喜欢干自己想干的事。”
张国栋接茬:“现在炒股不好炒了,排都排不上队,现在的人都精,当初有多少人不信这事,要我说,不管什么,一旦开始风行,就该大胆的去试试。”
秦扬心中难免有些可惜,重生的年代晚了些,不然他也去炒股,赚到了钱就包下一个山头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九十年代炒股确实容易成百万富翁,可惜了。
罗青松无所谓的说;“嗨,要我说啊,还是踏踏实实的干事比较好。”
“不说了不说了,秦老弟,咱们去看看煤山?”张国栋说:“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你既然不主动问价,那我就给你开个价吧,如果真能找到质量好的煤山啊,给你两千做酬劳,你觉得怎么样。”
两千?!再好不过了!简直比自己估算得多太多,也难怪这张国栋如此豪迈,一座好的矿上意味着什么自然不必明说。
秦扬心中窃喜,却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形式上客气道:“既然叫你一声张哥,你还何必跟我客气。”
“一码归一码,聊表心意。”张国栋笑着说:“走,咱仨瞧瞧去!”
三人默契起身,秦扬领着几人,顺着煤场周围的一条小路走进大山里。
这一带山势都比较陡峭,大山也多,进山的路都是开辟出来的,秦扬带着两人足足走了走到深山里,来到一座长满松柏木的山脚下,这座山就是后来张国栋开采的煤山,出煤量可是没话说,“这座山就是,附近还有两处煤山,不过质量都不比这座山,这座山不仅出产量大,质量也好,张哥,你可以找人来在四个方向开洞,四面的煤都挖来验验。”
张国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座大山,好半晌才满意道:“看着确实不错,那我改天找人来按着老弟的意思挖挖看,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一带的煤山还挺多,老弟,你说的另外两座煤山,是哪两座啊。”
想套话,秦扬也无所谓,反正那两座山的煤矿确实不如和,不仅花岗岩多,土质还松软容易出事,于是也不做隐瞒,指着远处两座山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