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间事,旁人为何插手?”那男人看着张大姐,又转头看着董永问:“她陪伴你数载,于最艰辛苦楚时候也携手同行,助你脱离险境。可知糟糠之妻不下堂?何以后嗣要挟?”
“你知道什么?”董永红着一张脸反问。
“我与她数载夫妻,此次从未有过休妻的想法!只是她家大姐苦苦相逼,横插一手,非要破坏我与她的百年姻缘!”
张大姐一听自己成了坏人家庭的恶人,怒目一瞪,尖声说:“你在外面沾花惹草!至我妹妹于何地?她不出声,我这个做姐姐的替她说话倒也不成了吗?非要看见你和那小贱蹄子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才好?”
“我心里只有七娘一个!”董永随即反驳。
那小三又是怎么来的?跟孙悟空一样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杨舒站在门外吐槽了一句。
“于她....不过是求后嗣绵延....不孝有三...”
杨舒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推开门从外面走进去。
都什么狗屁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看了一边的七仙女一眼,似乎跟上次见又老了许多。明明是个仙女的身份,却弄得跟凡间的山居村妇一般。也不知道是何苦。
见她不断擦着哭红的眼睛,杨舒突然想起了今天季然告诉自己的事情。怕也是听自己说了董永和七仙女的事情,胡思乱想才今日闹了一番。
后嗣亲子有那么重要?杨舒早早脱离的凡世,这幅ròu_tǐ的父母早也不知入了几次轮回,这辈子又是人是畜。
断了凡间因果,又为何要同凡人一样考虑身后之事。再者若就算有了孩子,假使同那织女一样,不也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位仙君?”董永见突然进来一个一身煞气的男人,皱了皱眉随即出声问。
杨舒手一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说:“你们继续继续。”
被杨舒一打岔,场面冷了一些,这时候张寡妇敲敲桌面问:“到底离不离?”
她看着七仙女说:“七仙姑,男人只要有了一次出轨便有第二次,你能忍一个,还能忍以后的第二个第三个?就算他说心里只有你一个,这种屁话也能信?有朝一日他抱了孩子回来,孩子叫你一声娘,你又能应?”
张寡妇叹了口气,又继续说:“这话原本也不改我说。你若是想明白了,今日便也就离了。你若是现在想不开,日后也定是要来走一遭的。”
七仙女听了,抓着文件袋的手关节泛着白,脸色也更差了些。、
半晌,她才颤着声音说:“他只是一会子被人迷了心窍,才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张大姐听了,一张脸气得通红,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作孽哦,杨舒听着心里想,怎么就这么听不进别人说的话呢?
“七娘...”董永唤了她一声,见她望向自己,便又说:“我对你是真心的...”
一边的张碧琪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皱着眉毛打断说:“不离婚就赶快走,闹了几日了你们不累我还累。”
董永和七仙女相携着走了,张大姐气得走路都有些不稳,骂人的话却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张碧琪这时候出声喊住她:“张仙姑,这件事你以后还是别要插手了,凭白惹得一身骚。何苦呢?”
“她是我妹妹,总不能我眼看着她犯糊涂。我再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张大姐念念有词地走了。
杨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难得出声对张寡妇问了一句:“张仙姑的夫君....是不是一条龙?”
祝甘被寒谷仙君关在房间里休息了几日,说是倒春寒冷得很,不要他到处走动。祝甘心里着急只想出去,但他如果不喝药,寒谷仙君便会到他房里来,软的硬的说上几句,祝甘便也将药喝了下去。
只心里越发的不好受了。每见寒谷仙君一次,祝甘便感觉是一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打得生疼。
这几百年来的追逐和陪伴,原来在别人的心里只是累赘和负担。寒谷仙君站在那里,祝甘便觉得这屋子里四周八面的人都在嘲笑自己。
寒谷仙君是他们的主人,还不知道他们背后怎样看待自己。
脑子里越想越多,祝甘躺在床上将自己蜷缩起来,失了灵力之后体力也随着下降,但却依旧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恹恹地窝在床上也不想起身,寒谷仙君又来了几次,但祝甘总是背过去闭着眼睛不想看他。
每多看一眼,便更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寒谷君又来了,他看着祝甘窝在床上背着自己,眉毛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坐在床边说:“你的徒弟是不是叫作祝竹?”
祝甘原本不想说话,但听见他口中提到祝竹,立即坐起来转过来问:“他怎么了?”但一下动作太快,眼前黑了一瞬,耳边也是一阵鸣响。
寒谷仙君伸手去扶他,祝甘等自己缓过来之后便立即挣开了他的手。
“祝竹怎么了?”祝甘看着寒谷仙君又问了一遍。
寒谷仙君这才看清他苍白的脸色,往日里带着浅色的嘴唇现在一点血色也没有。眼睛下面也带着青黑。
“没有好好休息?”寒谷君伸出手指摸了一下他的眼下,但马上就被拍开了。他的面色沉了下来,再次伸手摸了摸祝甘的侧脸说:“这是问人问题的态度?”
祝甘看着他,手握住寒谷仙君的手腕,艰难开口说:“请仙君告知。”
“我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