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喜欢上你,就是觉得你像这玉一样纯。我不希望这玉上有任何污点,一如我们之前的感情。你的一切,我都要好好维护。交给我,放心吧!”
说者绵绵,听者脸红心跳;更何况,李晓东那印在额头的吻,温柔绵暖,容玉凤一颗腐女污糟心顷刻被净化,顺带着大脑短路,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直到这位一心为爱的男人出门后好一阵子,容玉凤才双手捂脸发出一声没节操的兴奋尖叫——雅灭蝶!!!
生活是一面幻镜,能够将残忍的现实幻化得美妙浪漫。人若心智不坚,就有可能上当、流泪失血。
李晓东出门不远便拐到一个僻静巷子,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老王么?那块羊脂玉到手啦……嗨,长那样儿的,我特么能看得上她……哎哟你是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儿就失*身啦,好险——咦?你谁呀?哎哟——操!”
手机被摔在地上,通话仍在继续,老王在那一头只听到李晓东的强势质问和咒骂变成了求饶,帮不上半点儿忙的他急得大叫:“喂,小李,发生什么事了?你——”
卡啪!
手机被人一脚踏碎,任老王跳脚干嚎,再也不知李晓东死活。
年轻的冷面男子弹了弹衬衣上的微微褶皱,眼寒如刀。他的个子比起李晓东还要略高一些,面庞五官远比后者精致,却又不是阴柔雌媚的那种;宽肩窄腰大长腿,怎一个酷帅了得!?
“姐姐么?”冷面男子一只脚踩在已然不能动弹的李晓东后背,不急不徐拨通电话,声音极有磁性,却也是冷冷没有半分烟火味,“你下来一趟,我在丹桂巷。”
容玉凤披头散发风尘仆仆而来,看到地砖般趴躺的男友和雕塑般直立的亲弟弟,顿时呆了。
是啊,她是腐女,可从不敢yy自己霸气测漏的弟弟容玉曜。更何况,这种再明显不过的现实场景,实在yy不起来,脑补无力。
任腐女的想象力再丰富,容玉凤也猜不出为何男朋友出门不到十分钟就被容玉曜给揍趴了。这时,她还懵懂圣女般大发善心想要去扶李晓东:“这是怎么了啊?”
容玉曜用脚尖点了点李晓东后背,示意他自己说。
这世上再没什么比做坏事未遂却又不得不坦白从宽更加丢人现眼了,李晓东当即涕泪横流,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最后将白玉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双手奉上:“我不是人,我是个垃圾……这玉还给你,让我走吧!我还年轻,请给我一次机会……”虽然因为哭泣使得说话有顿点,可逻辑十分清晰。
那不受控制的泪水太过汹涌,容玉凤静静看着也没立刻伸手接玉。
李晓东抹脸的同时,自然将泪水沾到了白玉之上。那个来自次元空间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慵懒,而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腐女血,贱人泪……唔,封印终于被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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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弟 苏半夏
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沾在白玉上的艳红血迹和濡湿泪水竟全在无声无息中被白玉吸收,再无痕迹。
李晓东隐去了与老王通电话时说的那些关于容玉凤的过分的话,容玉曜怕姐姐伤心,自然也不会提起。
容玉凤倒是很识趣地自己说了出来:“原来你看上的不是我,而是这块玉啊!也难怪,我的确是档次差了些,配不上你;这块古玉倒是比我值钱。”伸手接了玉,不哭不闹,惊世骇俗甩出一句,“这世上,不搅基的男人果然靠不住!滚!”
两个处于敌对立场的男人当即默契的风中凌乱。
李晓东哼唧瘸拐着走了,容玉凤收好白玉,冲弟弟苦笑,语气虚弱:“姐姐让你看笑话了……”
容玉曜点了点头,没说放,依然冷冷面无表情。
其实,失恋这种事情,疼痛感真的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失恋后就像几乎断了生机,有的人失恋后却能照旧精彩生活。
腐女,本就是把心思放到男男纯爱中的特殊生物,内里强韧远高于普通娇弱软妹纸。容玉凤是对本身有正确认知的女子,虽然外在条件高大上的李晓东赫然出现让她狂喜,可她也yy出两个人千百种最终结局——连“搞*大*肚子,始乱终弃”这样的桥断都早已经想出来了,眼下这样的分手简直就是小儿科。再说了,她是真的没什么损失,如果不算一整盘揉蔫了小黄瓜。
这次好歹是我甩人,不是人甩我!想到这里,容玉凤心中微许的难过就被完全压制下去。可一看到面瘫的弟弟,她又忍不住婆妈:“靠!你姐姐我情路坎坷崎岖,差一点点被人骗财骗色,你就不能细声细语安慰一下我?你可就我一个亲姐!”
“把玉藏好,家传的东西不容易。”容玉曜只轻轻说了这样一句话,转身飘然而去。
“容玉曜,让你说句贴心话能要你命不?”容玉凤愤怒了,不顾形象大喊大叫,“我*操——”戛然而止,急收急转,“算了,你妈就是我妈,操*了也白*操。”
看着弟弟遁走,容玉凤心中滋味比失恋更难受。唉,一个爹妈生出来的,为什么自己各方面没有达到爹妈年轻时的平均水平,而弟弟就完全综合继承了爹妈最完全的精华呢?更气人的是,第一次见到这对姐弟的人,大多完全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