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自己的丈夫与别的男人同床共枕而没有一点异样,他不相信她一点没察觉自己的心思,毕竟他从来没有试图掩饰过,这不该是一个妻子的正常反应,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内情。看来是要好好查查这个渔阳的来历了,以前对这个人没有足够的重视看来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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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中元节,也是南山镇逢五初十的大集,难得天气也很好,莫南槿于是决定出去走,再不出门,别人只当他家犯什么事了,虽然南宫静深已经将守在门口的兵士撤到了镇外,但那天的动静实在闹得太大,很多人都该背后议论了。
三个小家伙一听去赶集,吵着也要去,渔阳怕街上人多,莫南槿照应不来,就将最小的云止留了下来,可小丫头哪里是容易对付呢?莫南槿亲自保证会带梅花糕回来,才让她暂时消停了。出门时遇到南宫静深,于是结伴一起出来。
按照习俗,中元节这天要祭祀祖先和家里故去的亲人,这样一来就需要准备很多香烛纸钱和祭品,所以说这天集市总是格外热闹,鸡鸭鱼蛋的摊子前挤得更是水泄不通。
“槿哥儿,这边。”云大夫正在路边的一家摊子上吃东西,老远就看见莫南槿了,毕竟那么抢眼的两个人走在一起,想让人不注意也不行。
“云大夫也在这里呢。”
“看你今天气色不错,身上可是大好了?”
莫南槿在他隔壁桌坐下来,笑道:“那日多谢云大夫了,我听家里人说了,半夜把云大夫请来,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病好了比什么都强。”云大夫捋着花白的胡子,笑的满脸祥和,他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事后人家可以给了一个银锭子,足足有十两呢,他一家小半年的花销就有了,要知道去云家出诊也就是五十文钱的诊金,其他更不用说了。
“这里的糯米果子很地道,是多年的老手艺了,槿哥儿你们也一起尝尝吧?”
这是一对夫妻俩的摊子,并不大,只有五张桌子,每逢赶集都是要过来的,前些年还有一位老人的,这两年可能年纪大了,不常见了。莫南槿以前也带着孩子们来吃过,味道确实不错。
“难得你来一趟,不如来尝尝这里的小吃?”莫南槿询问南宫静深。
“也好。”
“老板,来两个大碗,两个小碗。”
老板娘答应一声,拿着抹布过来,将他们面前的桌子抹了一遍,放了四双筷子。
糯米果子是在铁板上煎熟的,然后放到早先熬好的清
汤里。
四个碗上桌,莫南槿把钱付给老板娘,大的六文钱一碗,小的四文钱,在南山镇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小吃了。
糯米果子每个鸡蛋大小,外表已经煎至金黄色,卧在浓稠的汤汁里,南宫静深拿勺子搅了两下,发现里面有烫熟的青菜,豆腐,榨菜丝,笋干,一点火腿,最上面撒了金黄的鸡蛋丝和葱绿的青蒜苗,并没有很贵的东西,但看着让人很有食欲。
“静叔叔,真的很好吃哦。这里面还有肉馅的。”行止看南宫静深还没动手,就举着胖乎乎的手臂,将自己咬过一口的往人家嘴边送,“我的这个给静叔叔吃。”
“行止,不要胡闹。”莫南槿好笑的看了一眼那个糯米果子,还有小牙印留在上面,估计口水也是少不了的。
南宫静深倒是不在意,握住行止的小手,将那半个含住吃下去了,末了还赞了一声,“确实很好吃。”
“槿哥儿,我看这位公子倒是和孩子们投缘。你家的亲戚?”看他们其乐融融的,这乍一看还真像是一家人,这一对双生子是莫南槿的孩子肯定是没错的,但换个角度看吧,与那位公子也有几分相似。
“远房……兄弟。”说这话时,莫南槿的脸色有些异常。
“这就难怪,一看就是亲戚,面相上就带着。”
“是啊,是啊。”莫南槿笑的有些敷衍,他也没想到这三人熟稔的这么快,撇开南宫静深本身凉薄的性子不说,单说景止行止,虽然乖巧懂事,也不是那么快就能和人打成一片的小孩,也许这就是父子天性吗?
吃完糯米果子,四个人在集市上继续逛了会儿,家里菜不缺,莫南槿就买了一只鸡,买了点大骨头,准备回家炖汤。
“我说,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当南宫静深领着两个小家伙停在第六家摊子前的时候,莫南槿终于忍不住了。他从来不知道南宫静深可以这么宠孩子,简直到了有求必应,不求还要主动提供的地步,现在手里已经有了鸡丝火腿烧卖,酱肚子春卷,海棠酥,花色团子,鲜肉蒸饺,他如果再不拦着,整条街都快被他们买遍了。
镇上最齐全的一家调料酱料铺子是田记,没错,就是那个田方家开的田记,莫南槿倒也没觉得为了那点恩怨就跟自家饭桌过不去,再说人家都没有把自己关在门外了,难道自己还要不敢上门吗?
南宫静深在两个孩子期待的目光下,和莫南槿保证道:“再买最后一份。”
莫南槿瞪他们一眼。
“我们不要了,这些就够了,静
叔叔。”两个小的承受不住,先投降。
“这不是莫少爷吗?怎么这么快出门了,听说前些日子家里出事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