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那人动了动,慢慢撑坐了起身。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握了握拳头,又松开,再握紧,如此反复了几回,终于摇晃的站了起来。
一丝红光在其周身萦绕,他掸了掸身上的落灰,转身向南而去,留下一地苍茫。
……
虽然门主未归,长老伤重,但青鹤门还是那个青鹤门,并没有因为缺了几个管事的就显得凋零颓靡了下去,几处道口依然有金部的弟子兢兢业业的把持守卫,门外东青鹤曾立的结界也依然固若金汤的阻挡着一般的不速之客,至少从外头瞧着,此地半点不见有何异样。
如果事实也真如此,该有多好。
常嘉赐站在高处默默看了一会儿,脚下一点,轻巧地在后山落了下来。正欲往那石室大门而去,走到半途又停了。
常嘉赐望着前方黢黑的一片。
下一时,里头慢慢走出了一个高挑的人影,一身月白,手持一把同色的纸扇,竟是破戈。
二人对望,常嘉赐先说话了:“你知道有人会来这里?”
破戈说:“我只知道这事儿……还不算完。”
“所以,我来了结了。”常嘉赐道。
破戈看着他,静立未动。
常嘉赐说:“你不是我的对手。就算你唤来哲隆,和其他弟子也一样……”
破戈将眼前人细探了番,果然发现对方眼眸澄亮,吐纳平和,周身的气息悠悠似浅淡流风,深浅却几乎难以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