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忘记了一切动作,没有挣扎,没有反攻,他甚至没有闭上眼睛,他能看见舒岩颤抖的睫毛和额头上的汗珠。
舒岩轻咬了一下安远的下嘴唇,然后果断分开。
天已经黑了,路灯亮了起来,舒岩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满眼温柔,他向着安远挥挥手,一转身,跑了。
烟灰掉落到安远的手指上,他在疼痛中才回过了神,安远的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播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滚烫的温度从手指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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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那天安远按照约定的时间在舒岩的小区门口等他,这两天俩人忙的没有时间见面,每天只是靠电话排解相思。以前的时候都做不到天天电话,一个星期三四次已经算是频繁联系,现在每天一两个电话必不可少,就这样只是几天没见,安远都觉得想的要发疯。
舒岩穿着新西服,带着安远送的袖扣,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衬得人的气色也好。他笑着和安远打招呼,俩人就向目的地驶去。
快到会所门口的时候,舒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想起宋知非此刻可能已经在门口等他了,他也许会看见自己在安远的车上下来,也许安远还会,还会吻自己一下之类的,到时候宋知非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询问自己和安远的关系?
舒岩想到这些就开始紧张。
“你怎么了?”安远在等红灯的时候发现舒岩的表情不对劲,那种和自己较劲的样子安远曾见到过多次。
“不方便和我说?”安远见舒岩不回话就又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舒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他无非对安远说谎,“就是如果一会儿碰到了宋知非,他要是问起咱们的关系,我该怎么办。”
安远听完这话轻笑出声,他伸出手去捏了一下舒岩的手,“你就在为这个发愁吗?我的话,我当然愿意你实话实说,你是知道的,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不过你如果选择不说,我也没有意见,这个完全在于你个人选择,无论你选哪种,我都支持你。”
舒岩说:“你这是废话。”
安远笑着说:“表明态度的废话很有必要。”
绿灯亮起,安远又再一次上路,舒岩坐在一边,嘴角上扬。
到了会所附近,果然看见宋知非已经立在了门口,他和舒岩礼貌的寒暄,聊的都是酒和工作,并未询问关于安远的事情,舒岩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也自然的和宋知非攀谈了起来。
这次的酒会和上次完全不同,上次是布置的金碧辉煌正式隆重,而这次却是走的清新典雅的路线。鲜花和长桌,沙发与烛台,状似随性,但井然有条。
宋知非在圈子里小有名气,一入大厅就不断有人来打招呼聊天,舒岩在一边站着无趣,就和宋知非说了一声,自己转了起来。结果还没走几步舒岩就想去洗手间,他问了侍应生大概方向,就自己一个人往那边去了。
解决完问题,舒岩站在那里洗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头发有一点乱了。舒岩抬手准备去整理,却发现镜子里多出了一个人,这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满脸挂笑,他说:“我记得你叫舒岩是吧?好久不见。”
“冯老师。”舒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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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见你在这里还是有点意外的。”冯易走过来手搭在舒岩的肩膀上,“你是怎么拿到邀请函的呢?是靠那个,叫什么的,许什么的那个人帮你搞的吗?”
舒岩本来挂在脸上的客套的笑容从冯易伸手那一刻起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闪避开冯易的手,没有理会冯易的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镜子,就转身往门口走。
“你今天躲开我,你以为你可以次次走的开吗?只要你还在江州的这个圈子里混一天,我们迟早要再见面的。”冯易在舒岩背后说,“你不如考虑来做我的助手,正好我身边有这样的位置。”
舒岩闻言停住了脚步,他回身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冯易应该有四十岁了,但是包养得益并不显年龄,穿着自然是精致,举止也绝对的优雅,开口讲话时声音低沉充满磁性,这点像极了安远,无论从哪方面看,冯易都是标准的精英与绅士,可是这人现在顶着这幅皮囊却说着这样的话。
“我以为您至少会装的道貌岸然一些。”舒岩说。
冯易笑的更开心了,他说:“对作风正派的人我当然也会正派,可是对你,嗯,想想,除了许平川还有谁,好像还有一个小老板是吧?那这邀请函是他帮你弄的吗?一下子找两个人会不会安排不过来?之前我还以为你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后来想来,是我看错了,我装的本领并没有你强。”
舒岩懒得解释,他后悔自己理会冯易的话,这人显然是不知道哪里受了刺激,口不择言,全然不是平日模样,如果不是酒会还没开始,舒岩都会以为冯易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而在这里撒酒疯。
冯易还在后面喊着:“你好好考虑考虑,你最终还是会回来找我的,如果你还想混下去。”
舒岩背对着冯易挥挥手,他想爱谁谁。
舒岩从没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到江州,他有他的梦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