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抬眼看着元真“:你现在亲耳听见了,你可以走了。”
元真只觉得心中热血沸腾,他将飞宸握住,以刀柄指着安九道“:安九,你闭嘴。”又看向兰寻——兰寻这张脸,他每次看到都不能自持,元真愣了愣,收敛心神软了声音道“:兰寻,因为他在这里,你才不敢说跟我走的话对吧,不用怕,他虽是凤神,你只要点头,我便带你走。”
兰寻微笑着摇摇头“:修罗王误会了,主子他待我很好,并不曾胁迫于我,是我自愿要侍奉主子的。”
安九轻哼一声,斜睨着眼道“:你现在可听清楚了,要他再重复一遍么!”
元真不理安九,继续向兰寻道“:兰寻,你可知他是个断袖,他将你留在身边,根本是别有用心,他待你好,不过是想将你骗上床榻去。”
“:元真,你竟当我是死的吗?”安九大怒,将羽扇祭出,指着元真道“:我对谁是什么用心用不着你管,过去是,现在也是,你趁早给我滚。”
元真亦不甘示弱,他本是暴躁之人,耐烦心早已用尽,若不是兰寻还站在那里,他早已出了手。
立时将飞宸祭出刀鞘,以刀尖对着安九的羽扇道“:安九,你以前是怎么骗栾萧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是,我将元辰放走,元辰杀了栾龙,我是有责任,我早已说过,你若想替栾龙报仇,自去寻元辰便是,我绝不会拦你半分,哼,今日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叫兰寻知道,你这个妖灵境的君上,不过是个为了一己私欲,一厢情愿地强囚别人,最后迫得别人跳海殉情的混蛋。”
“:你给我住口。”安九挥起羽扇,灵力化作利刃向元真刺去,元真早有准备,纵身跃开,并不停口“:安九,怎么,被我提起旧事,面子上便挂不住了?你一直肖想的是栾龙的哥哥栾箫,谁知栾箫早已属意金乌昊瑞,栾萧到死也不愿委身于你,跟着昊瑞坠了海,兰寻,安九就是个卑鄙下流的恶魔,你别被他的外表蛊惑,到头来害了自己。”
元真嘴上不停,手中也不敢怠慢,提刀向安九砍去,两人一来二去,便在珍珠泉边的空地上斗了起来,安九怕伤了兰寻,只把元真往半空中引,元真亦是如此想法,两人相互对骂着越打越远,只几息功夫便是人也看不见了,只听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却是离得越去越远。
兰寻看看一片狼藉的珍珠泉,地面的青石砖有一大半被灵力的余波翻卷起来,木屋也震得摇摇欲坠。
他撇了撇嘴,用灵力将木屋夯实,想着一时半刻也倒不了,便将木门一关,收拾起包裹来,想来等安九回来,就要马上离开这里,只希望元真不要被伤得太重,说来说去元真招惹安九与他也有些关系。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小,兰寻看向窗外安九和元真离去的方向,那一片天空已是阴云笼罩,云下还有电光闪烁,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直到夕阳西下,安九才回来,兰寻见到他,着实吓了一跳。
但见安九披散着头发,脸颊乌青,唇角渗血,身上锦袍已变作碎布,堪堪挂在身上。赤着双脚,手臂之上一道极狰狞伤口,安九正拿一块袍角压在上面,满身斑斑点点的泥泞,哪里还有半点fēng_liú倜傥的神采,就似从煤堆中爬出来的乞丐一般。
“:主子,你怎么。。。这副模样,又看了看他身后“:你们。。。修罗王人呢?”
安九将压在手臂处的碎布起开“:兰寻,替我清理一下。”
兰寻连忙将安九让到榻边,取出收拾好的玉杯,玉葫芦,找出猫妖的盐罐子,仔细得替安九清理起伤口来。清理好后,正要起身去拿十香丸,被安九叫住“:不用伤药。”
他手中祭出一团凤凰火,将火焰放在伤口上滚过,所过之处,伤口渐渐愈合,一刻钟后,连疤痕也看不到了。
兰寻睁大眼睛“:主子。。。。”
安九裂唇笑了笑“:就是有些痛。”
兰寻回身“:主子没事就好,修罗王他。。。。”
“:他回无极界去了。”安九说完突然自顾自大笑起来“:他被我打晕丢回无极界去了,想他一年半载起不了床,我心里就舒服许多,也不枉挨了他几下。”安九毕竟是不死不灭的凤神之身,自然比元真的耐力强上许多。
他一抬头,见到兰寻替他清理伤口时不小心蹭到脸上的印子,又哈哈笑了起来,站起身道“:我先去水中洗洗。”说罢抬腿朝珍珠泉走去。
兰寻听安九这样说,不禁担忧起元真来,一年半载下不了床——修罗界以实力为尊,元真以后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
待安九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他昨日与元真一战消耗太过,回木屋后兰寻替他清理了伤口,他又祭了凤凰火修复身体,不知不觉就在温泉中睡了过去,安九有些茫然,所以昨日是兰寻将他从温泉池子里捞出来的,
他坐起身,只觉得一阵腰酸腿软,昨日与元真相斗的后果今日便显现出来了,身上穿着干净的里衣,头发也柔顺地散在肩头,安九满意地弯了弯唇角,有个人在身边照顾果然是不错的。
兰寻推门而入,手中拿着润湿的锦帕,送到安九面前道“:主子,沃面吧。”
安九接过,他又回身取过茶盏,将茶水温热,待安九擦完脸,再送到安九唇边,安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