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阵眩目,密法的后遗症马上就开始显露出来。罗伯中抓住消退的力量,用神识捕捉住修斯的位置,顾不得暴力与否,在力量退缩之前猛得用力将修斯拉扯而出。
墙角一盏油灯烛火闪动,将整个密室模糊地照映出来。十米长八米宽,墙壁灰暗,但是一尘不染,四周全是厚重的坚固石墙,唯一的进出口是道沉重铁门,整个密室可以说是固如金汤。
但是看在修斯眼里,这更像个无处可遁的牢房。
“快,出门后……往右拐。”罗胖子喘着气道,他心里隐隐着急,敌人来犯的实力高强,刚刚又弄了那么大的动静,也许等下就会有人从上面下来了。不,既然他们能将自己困在岩石中,这密室就已经不是秘密了,那么这里就更危险。
修斯一把背起罗伯中,快步冲向铁门。虽然罗伯中体积肥胖,但修斯块头也大,不提内力也能抗起胖子。
铁门转眼即到,但是一根如手臂般粗大的铁链将铁门牢牢锁住。
“钥匙。”罗伯中适时地递过一把银色的钥匙。
修斯对准孔口,将钥匙插进去一转。
“不对,钥匙不对。”修斯对着背后的罗胖子说道。
“不可能。”每一个钥匙都由相应的人员保管,像这个地方由希伯掌控,这间密室也是归希伯亲自打理,而这钥匙也是他亲自交给自己的,怎么会有错呢。
“我来试试。”虽然浑身没劲,但是罗伯中还是努力提劲转动钥匙,但是他不管怎么转,这把锁就是不开。
难道……钥匙给错了?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给错呢。
“别试了,这钥匙根本就不对。”低沉的声音传来,罗伯中难以置信地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希伯从阴暗中慢慢显出身来。
罗伯中现在才明悟过来,自己被出卖了。
罗伯中的性子重情重义,所以在他相信某一个人的时候,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怀疑猜忌他人。在刚刚,虽然有许多情况都在指向希伯好象出了问题,但是罗伯中都刻意地忽略了。
直到此时,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罗胖子才不得不相信,自己被人卖了。
“为什么……”罗伯中难以置信道。
“哈哈……我们都不是三岁小毛孩了,难道没听说过‘间谍’这两字吗。”希伯很明了地说道。
“间谍?你是……”罗胖子惊愕道。
“让你死得明白,我是巴坦手下第一密谍,哈哈哈……想不到吧,吃惊吧。”希伯得意地说道。
“小人得志。”修斯低声骂道。
“哼,死到临头,我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希伯说得很大度,但脸上却明显怀有恨意,很明显的口不对心。
“有本事跟爷爷我大战三百回合。”修斯激将道,只要他能将铁门打开,那么自己就能掌握主动。
“哈哈哈……我才不会这么容易受激的。你们不服气就骂吧,尽情地骂吧,反正等你们死后,我会好好处理你们的尸体,那可是大功一件啊。“希伯神情很是兴奋,好象已经预见巴坦给的那丰厚的奖励与高官厚禄。
罗伯中却知道,当希伯提着自己的脑袋去见巴坦时,他将得不到任何赏赐。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坚信,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一道石墙缓慢地从铁门后面落下,这下可真的成了全密性的牢房了。
修斯拔出断雪刀,用尽全力地劈向铁门,“当”的一声,火花四溅,但是粗大的铁条只是缺了米粒般大小的缺口。也就是说,要想劈断一根铁条没有几百下根本就不可能了。修斯随即挥刀劈向旁边的石墙,“砰”的一声,刀子陷入石壁,劈进一公分左右的深度。
“哪面石墙最薄,厚度多少。”修斯问罗伯中道。
罗伯中看着修斯的动作,道:“没用的,那些石墙都有十来米厚,就算你将石墙劈穿,后面也是无尽的泥土。”
那是不是说出口就只有一条了呢。修斯想着,一刀接着一刀地劈向铁门。
突然,四面石墙后面伸出几个小管子,一道道白色的浓烟从管口飘进密室。
竟然还放毒气!
修斯略微一闻,马上想起这种毒气的名称——毒马子,症状:从面部开始僵硬,肺部瘫痪,无法呼吸,死亡,且尸体变蓝。配合这全封密的环境,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孤灯烛影闪动,映射出两道长长的影子。修斯与罗胖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绝望。
无路可逃的密室,致人死地的毒气,这几乎预定了必死的结局。
沉闷而压抑的气氛,好象能使人丧失了冷静。
修斯如发了疯般一刀接着一刀地劈向铁门,“当当”声如雷贯耳,击击敲打在心里。
“兄弟,算了吧。都是做哥哥的连累了你,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罗伯中看着修斯拼命地劈砍,心里不是滋味,一切都是受他连累。
每当面临生死关头时,方能体现出人性最真实的一面。面对死亡,有人会懦弱,有人会恐惧,而有人则冷漠,有人却从容,甚至还有人渴望;当决择来临时,有人视死如归,有人舍生取义,有人贪生怕死,也有人苟延残踹。不过,看着修斯那样子,又属于哪一种呢?
也对,像小兄弟这把年纪,才刚刚开始人生的旅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