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于幕天席地间接吻,耳边尽是哗哗浪潮,或许阳光太烈,洛新腰腿软得要命,怎么都站不住,幸好有燕宗这个支柱。
燕宗尝了一嘴的咸味,当真哭笑不得,松开洛新软软肉肉的唇瓣,问:“你这眼泪是不是憋了十年,现在要全部流给我看?”
“刚分开的时候我也哭......后来就不喜欢这样了。”
“十五六岁还动不动哭鼻子的话,真要被笑话死了。”
洛新却摇头,认真道:“如果哭有用的话,被人笑话一下又算的了什么?只可惜我太笨了,过了很久才意识到即使哭闹得再厉害你也不会出现,只能换种方式争取,如果能更早些明白,我一滴眼泪都不会浪费。”
燕宗有些动容,嘴上却说:“或许在别人看来,我这样纵容你才是错的。”
“这些年告诉我要独当一面的人还少吗?人各有各的活法,他们帮不了我,凭什么摆出姿态教训我。就算是我家人,当初忙于事业就把我丢给别人照顾,出了事又不准我和你往来,我心里难过,他们了解多少?”
“洛新。”燕宗沉下脸。
“我知道,只是这样说说而已......”洛新也明白刚才这话说的过于偏颇,鼻子发堵。
燕宗知道他脾气天然,不再苛责,大好时光实在不舍得拿来纠结过去,捧起他的脸又亲了一会儿,说:“你记住,一个人在世上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是有意义的,这十年,对我们来说未必只有遗憾,福祸相依,也该苦尽甘来了。”
“嗯!”洛新理通思绪,离开燕宗怀抱,拉过他往上走了几步,在沙地上描了幅简笔画,是一个少年抱着个肉乎乎的小娃娃,嘻嘻笑道:“是咱们俩。”
“看出来了,你也知道自己小时候就胖,我这腹肌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
两人笑闹一番,尽兴而归。
才走了三五分钟,就听见聂横大声呼喊两人的名字,洛新听出语气中的急切,不再多想,连忙回应:“这里!”
聂横循声跑过来,后背都是汗,显然是已经找了不少时间,没等把气喘匀就说:“又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