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姜璟想明白了,郑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一个月你就安分一点,不要再平生是非,等你舅舅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儿臣谨遵母后懿旨。”太子恭敬的说道。
不过出了皇宫,姜璟还是觉得不爽,姜玹不就勾搭上了玉修仪,这才平步青云的吗?父皇真是老了,听了枕头风就连陈国律例都不要了,他想自己一定要想个法子给这两个人一点颜色瞧瞧。
……
孟玉昕知道姜玹不是鲁莽的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姜玹的情况,他们太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变得像是从未认识的陌生人。他有些后悔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把姜玹彻底推出了他的生活,但是他怕啊,怕两人跌入悬崖粉身碎骨。他不过就是想要姜玹悬崖勒马罢了,但是当姜玹真的如他所愿离开的时候,他却望着姜玹的背影开始后悔。
孟玉昕努力说服自己,他就是想问问姜玹的打算,他用不着心虚。等做好心理准备后,孟玉昕特意选了一天去慰问徐昭仪,年前的那场大病,让孟玉昕得到了更多自由,姜铭为了哄他,允许他随意出入景华阁。
前日徐昭仪看春和景明,就去御花园走走,哪知却被石阶上的青苔滑倒了,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膝盖受了伤。贤庆宫的人虚惊一场,芸娘坚决让徐昭仪在宫里躺着,好好养伤。
孟玉昕得到消息后,立即让秋禾送了补品过去,本来按他以往的性子是不会亲自来慰问徐昭仪的,但是为了见到姜玹,他特意挑选了姜玹回宫的日子过来。所以当他一早出现在贤庆宫的时候,莫说是宫里的奴才了,就连徐昭仪心里都诧异不已。
“玉修仪怎么来了?”徐昭仪笑道,作势要从椅子上起身。
“昭仪请坐吧,今天我来看看你伤情怎么样了。”孟玉昕赶紧请徐昭仪坐下,让下人把他准备的薄礼拿上来。孟玉昕一直受到皇上恩宠,他宫里的东西就算是“薄礼”,都价值不菲,所以徐昭仪连连推辞。
“昭仪莫要推辞了,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对孟玉昕来说,姜铭赏赐的东西很多都对他无用,与其存在库房里,还不如拿来送礼,他也不在乎这些身外物。
徐昭仪只好让芸娘把礼品收下,把大部分宫女都屏退到大殿外面去,说道:“玉修仪,我怀疑宫里的那位要对我们动手,我这伤就是证明。”
孟玉昕一愣,瞬间明白过来:“那昭仪更要小心了。”
“我没事,只是担心玹儿,玉修仪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孟玉昕淡淡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再说我也很少出景华阁,应该没事的。”其实就算他出去,也大都去议政殿,要对付他很难找到机会,不过考虑到说话的对象是徐昭仪,孟玉昕没有把话说完。在后宫待久了,他也渐渐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算他和徐昭仪结盟,但徐昭仪怎么说也是姜铭的嫔妃,他们可不会成为真正的朋友。
说了一会儿话,就有宫女进殿禀告道:“娘娘,皇子和皇子妃来了。”
“赶紧请他们进来。”徐昭仪笑靥如花,神情更加爽朗了,但孟玉昕却浑身一颤,正要端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摔到地上。
“公子……”秋禾赶紧用手帕把洒在孟玉昕身上的茶水擦掉,但上好的丝质衣服还是留下了痕迹。孟玉昕挥挥手:“我没事,不要大惊小怪的。”殿里的宫女也赶紧过来把茶水清理掉,重新端了一碗茶过来。
这时候,孟玉昕听到了殿外的动静,很快一道挺拔的英姿和婀娜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眼前这两人他都见过,但是今日一见,却恍如有隔世之感。
姜玹看到孟玉昕,眼睛里说不出的惊讶,但是他很快掩饰过去,带着谢梦云给徐昭仪请安,然后又转向孟玉昕,向孟玉昕行礼。徐昭仪笑着让两人坐下,而姜玹恰好坐到孟玉昕对面,两人眼神交错的一刹那,孟玉昕赶紧移开视线,也错过了姜玹眼里的失落。
“母妃,您的伤势如何了?”姜玹立即笑着问徐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