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大怒,“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儿。不说我今天这是踩到玻璃,就是我缺胳膊断腿了,也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唐烈发现他已经有好几年不曾这么生气过了,这个任性的小祖宗分明就是上帝特地派下来气死他的。
“我不过就是关心你,你就不能收一收你的臭脾气,收下我的关心会死啊!”
“会。”
唐烈直接将天枢扔在床铺上,气呼呼的跑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他在客厅里打电话,用英语飞快的说着什么,翻找了一阵,提着一个医药箱就进来了。
他伸手向抓起天枢的脚,天枢脾气倔不肯轻易服软,挣扎着就是不肯把脚乖乖伸出去,两个人手上已经过了十几招,难分胜负,天枢瞅准一个空挡,腰一扭将压在身下的脚抽出对着唐烈就是一脚,但他忽然间想到唐烈这么一倒下,十有□就要碰到碎玻璃,脚下微微一迟疑便叫唐烈抓了个正着。天枢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只好任由唐烈握着。
只见唐烈握住他的脚,认真的观察脚底,这个姿势迫使天枢整个人向后昂斜靠在枕头上。他微微抬头,瞧见唐烈神色认真,拿出湿纸巾将他脚底和指头的灰尘擦掉,这让天枢忍不住弓起了脚差一点没笑出来。没等他笑出声,唐烈就从医药箱中取出镊子开始给天枢小心翼翼的挑除已经嵌在肉里的碎玻璃。天枢倒是真没看出,唐烈看上去像个大老粗,动作居然能那么轻,每挑除一个还不忘轻轻吹起。
真个人看起来还不错。天枢想着,又皱了眉头,他对每个陌生人是不是都这样?
唐烈挑完后便给伤口处贴上创可贴,让后抱着天枢的脚不放。
“放手。”
“宝贝。”他哀怨的叫了一声,满眼都是愁苦,“我对你一见钟情,欢喜,满意。我爱你。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