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哈哈一笑,趁笑的空当瞄了眼曲静深。他还是跟先前似的躲在一个别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手里拿着块吃了半个的巧克力。二胖也跟着瞧了眼:“我说,兄弟你不会玩真的吧?”
景泽点着烟抽了一口:“你觉着呢?我跟你说啊二胖,咱做人呢,得讲个义气,都把人操了,当然得负责任~”
二胖推搡了他一把:“得了吧你,以前咋不听你这么说?”景泽懒得跟他搭话了,端着酒杯就蹭到曲静深跟前,曲静深转头瞧了他一眼,嘴上还留着巧克力屑。
景泽伸出大拇指帮他擦掉,曲静深有点不自在,稍微往后躲了躲。景泽就流氓地笑了:“比这更出格的事该干的都干了,还害羞个屁!”
曲静深心想这是在你朋友跟前,他们自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会看轻我。再说,本来搞同性恋就不是件多光彩的事。这时,景泽突然把酒杯搁曲静深嘴边上说:“乖,来喝一口,哪有下面带把的不喝酒的?”
曲静深配合地泯了一小口,眉头都快堆成小山了。他小时候也见他爹喝过,他爹喝的挺悠然自得的,没想到却是这个味。景泽被他的表情弄的心里乐呵,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五粮液呢,一般人想喝都喝不着~”
到最后散场时,景泽已经喝的跟二逼似的了,二胖把他撂在沙发上让他躺着醒醒酒。他抹了个弯,走到曲静深所在的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下,曲静深有些拘谨地朝他点点头。二胖双手叠到脖子上枕着沙发,他朝他笑笑,问:“不喝酒?”
曲静深点头,那眼神却不敢盯着二胖看。二胖倒爽快,朝他摆摆手:“得,别跟我这拘谨…”
二胖看看他手上的巧克力说:“喜欢吃巧克力?”曲静深依旧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把巧克力放桌子上。
二胖沉默了一会,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曲静深:“那家伙没钱了吧,他从小哪过过一天苦日子,这钱你拿着,算借你们
的,租个好点儿的地方。”
曲静深死活不要,他最怕别人在钱上看轻他,虽然他最缺钱。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心理,或者是自尊心太强?又或者是农村人在钱物上的敏感。
二胖死活塞到他口袋里,他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呢,二胖就起身离开了:“送你们回去,把那货帮着架车上,醉的跟个二逼似的…”
曲静深看躺在那儿也不老实的景泽,摸着口袋里那一叠钱,不知如何是好。景泽眼看着就要从沙发上滚下来了,曲静深急忙过去,伸手拍拍他的脸,想让他清醒点。
景泽睁开眼瞅了下曲静深就开始傻笑:“媳妇儿…我媳妇儿!”
曲静深就差拜倒在地叫他老佛爷,一想到这又在心里呸了几声,那他可不就成太监了。景泽总算坐了起来,却搂着曲静深的腰不动了。二胖见这情形过来帮把手,景泽的手却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曲静深的屁、股上,一阵色、情的揉捏。二胖真想大耳刮子把这丫抽醒,同时也在心里默默腹诽,这小孩儿脾气真好,有耐性。
这次回到家景泽倒没闹腾,乖乖的让曲静深伺候他上床睡觉。曲静深收拾完东西站在那儿发呆,他把二胖给他的钱又留在他车上,不知这样做妥不妥,那钱又不是给他的,是给景泽的。想了一会,没想出来个四六,曲静深干脆不想了,明儿十五呢,他把挂在厨房窗户外面冻着的鸡拿进来,搁在盆里,放炉子边上化化冻。
正月十五过去了,这年过的也就到了头,再过四五天,他们就要开学了。虽说快毕业了课不多,但是还要考些杂七杂八的证,挺费时间的。再说他手里的钱也不宽余,还得找个地儿打工。
这几天曲静深往外面跟的挺勤,都说过了年是求职高峰期,可真不假,他想找个端盘子的地,都有好几个竞争的。再说,他不但没有优势,反而有个遮掩不住的劣势。他回到家总爱叹气,景泽看他不着家也觉得挺纳闷,正好赶巧问问他:“我说兔子,你这几天不着家都出去野啥了?学校又没开学。”
曲静深不搭理他,景泽拿本子塞他手里:“老实交代!”
曲静深太了解这货了,要是满足不了他的好奇心,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夭蛾子呢。于是,他拿起笔有气无力地写道:“找工作呗。”
景泽乐了:“我说你放着学不好好上,找啥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