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双愤愤地诉说着,对那人该是咬牙切齿。小倌有华翎好好对他不肯安分,动了脑子去害华翎,景灏天重兄弟情义,就派人去把那小倌的身家清白毁了。至于后来那人自己吊死了,也是自己活该。
云初静静听着,想起为了王水根的事去求景灏天的时候,对他最初的印象,确实是狠辣决绝的。而故事背后的故事,却不是一句是非能断。看景灏天策马追着华翎赛跑,云初心里微微触动,不知怎么又想起跟那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桥段来。
两人跑了几圈马,北山下的村上里有三个人出村奔着牧场而来。景灏天跳下马背,把马绳给了四双,抽出手帕擦汗朝着云初走来。云初看他有些气喘额上渗着晶亮的汗,神色却比之前要好看些了,还没开口,他先已凑在耳边低语:“很痛快。等你体力恢复一些,我改天也带你过来跑两圈。”
云初脸上一热没去接他的话,心里却又恍惚一阵荡漾。但不知今日自己是怎么了,这般容易受景灏天影响。
村里出来的三个人有一个老林是受雇帮景灏天照料马匹和牧场的,另外两个经华翎介绍,正是景灏天这次过来做买卖的对象。那两兄弟祖上是地主,现在家道中落,便要把整座北山卖掉维持生计。刚才景灏天骑着马兜了一圈,看过山上还留着半坡茶树,山体又是肥沃的黑泥而非山石,开垦出来种植茶树是可行的。
“那么,开个价吧。”不用那两人大肆吹嘘如何适合种茶,景灏天干脆地问价。
“不二价,十万银元。”兄弟两人没料到对方这般爽快,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竖起一只手正反摊开。
“不二价,六万。”景灏天嘴角浅浅一笑,挑眉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