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郑厨子赶来了,他一脚踢开邋遢男人,一手搂过郑家娘子轻声开始安慰她。
邋遢男人被踢到一边,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就开始抱着腿撒泼:“打死人喽,打死人喽,没天理了,逃跑的婆娘跟着野男人打自己男人喽,我怕谁啊我,我堂堂聚贤庄的弟子……”
封存和吴大志也是跟着郑厨子一起过来的,封存厌恶的踢踢在地上打滚的邋遢男人,然后抽出自己的剑,指向他的喉咙,冷声说:“与其让你这种人活着败坏武林同道的名声,不如让我现在就杀了你,落个干净!”
邋遢男人立马收声,小心避开封存的剑,爬起来环顾四周,一眼看见了挡着郑家娘子身前的郑厨子,他想着这趟不能白跑,怎么也得捞点银子回来。于是他朝着郑厨子露出一口黄牙:“我当初买她还花了二两银子呢。”
不等他多说,郑厨子立时就掏出五两银子,厌恶的扔给邋遢男人。
邋遢男人拿了银子,用牙咬咬,又看了看躲在郑厨子身后的郑家娘子,想想还是不甘心:“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们人多欺负……”
封存一脚踹在他腿上:“滚!”
男人畏惧的瞟眼封存手中的剑,瘸着腿走了。瘦高男人朝大家拱拱手,跟在邋遢男人后面一起走了。
简怀修这几日一直觉得脚痒痒的,晚上把袜子脱了一看,好家伙,脚肿的跟胡萝卜似的。也难怪他的脚会冻坏,现在他的内力时有时无,身体也跟着一时冷一时热的。
宋远记得司马承儒给过他治冻疮的药,他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阵,终于找出了一个白瓷瓶子,他凑上去一闻,果然是治冻疮的药。他将药仔细均匀的涂在简怀修脚上,怕简怀修还冷,又在屋里生了一个火盆。
半夜简怀修脚痒,就时不时的在被窝里蹭蹭,现在天冷,他和宋远睡一个被窝,简怀修一动,冷气就往被子里钻,宋远被冷气一激就醒了。
“师兄,你是不是脚痒痒?”
“嗯” 简怀修闷声答,他一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宋远钻进被窝,掉了个头,睡在简怀修脚边,他把简怀修的脚抱在怀里。
“师兄这样好些没?”
许久没听到简怀修的声音,就在他以为简怀修已经睡着的时候,蓦地听见简怀修轻轻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于是宋远将他的脚搂的更紧些,然后他就这样抱着简怀修的脚睡着了。
宋远比简怀修的个子矮得多,他和简怀修睡在床两头,他的脚只到简怀修的腰那,简怀修迟疑一下,轻轻握住了他有些冰凉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