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娘子呢?”朱大少颤抖着嘴,问着心里预想的事。
“八成是活不成了。”大夫低首叹气道。
“什么?”朱大少惊呆似的处在那。
“你不会打算牺牲我们少爷吧,我告诉你傻子,你休想。”凤宵停了可急疯了,这姓朱的要是敢为了孩子舍弃他家少爷,他立马宰了他。
“你是说,大人和孩子只能选一个吗?”凤弱水惊愕于这个消息,不,她不要凤哥哥死,凤哥哥,你千万不要有事。
“要怎么选,你们看着办吧,不过他现在流血不止,再这么拖下去,两个都救不了了。”大夫说明利害关系。
“孩子……保孩子……”凤洛水的声音惊醒了满屋子的人,忙向床上之人瞧去,只见床上之人还在昏睡中,两眼紧闭,只是那睡梦中可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下意识地梦呓了出来。
“少爷,你不要说胡话了,你让我们眼睁睁地见你去死,怎么可以?”凤晓跪于床前哭泣道。
“少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向死去的老爷交代啊,还有……还有……你想想夫人,夫人就您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事,夫人岂能活得下去,少爷……”凤宵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凤哥哥,你不要有事好不好,凤哥哥,你睁开眼看看孩子,这是你救的孩子啊……”凤弱水抱着孩子内疚伤心不已。
“你们商量好了吗?”大夫明白家属的伤心,但是情况危机,他不得不再催促。
“要娘子,我要娘子……”朱大少大声地哭喊着。
“好,赶紧把落胎药给我端来。”大夫立马施救,把事先准备好保胎和落胎二药,以便及时救治。
“要先打胎吗?或许先把箭拔出来,孩子和凤哥哥都能保住呢。”凤弱水知道喝了落胎药,那孩子是肯定没希望了。
“夫人有所不知,如若现在不把这胎落了,待会儿拔了箭肯定会血流不止,到时要是再有流产现象,怕是他非流血过多而死不可。”大夫分析道。
“那还等什么,我去拿。”凤宵一直是把少爷和哥哥排第一的,其他的都是其次,再者这孩子本就是少爷所不喜的。
凤宵一拿来药就全数喂进了凤洛水的口中,昏迷中的凤洛水意识淡薄,但肚腹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是让他不禁挣扎了几下,大夫用医者特有的手法在他的肚腹上一阵推揉,可是胎儿迟迟不见下来。
“怎么样?”凤晓见大夫又皱紧了眉头,急忙问道。
“这孩子个头太大了,下不来啊。”大夫愁道。
“那……那怎么办?”朱大少惊慌地问道。
“只好拿个绑带,把孩子硬挤下来了。”大夫无奈道。
“什么?”凤晓惊愣住,他们曾经就帮少爷拉过绑带,那时的心境和少爷的痛苦还历历在目,难道现在又要让他们动手一次吗?
“我去拿。”凤宵可没这么多顾虑,只要救得了少爷,管大夫要怎么做。
凤晓和凤宵又再次一人一边听着大夫的指挥,打紧绑带。
“再来一次,用力,拉。”大夫命令道,凤晓两兄弟闭着眼狠狠地朝两边一拉。
“啊……”昏迷中的人被非人的疼痛痛醒了,在床上轻微地弹跳起了上身,那两眼的无助直把人看得心慌慌。
“娘子……”朱大少哭喊道,可是娘子一下子又闭上了眼。
“少爷……”凤晓凤宵也赶紧凑过去看,可是凤洛水又昏了过去。
“头出来了。”大夫接着用推揉的手法,总算把孩子给接了出来。
“宝宝……”朱大少看着那五官已经长全,只是皮肤稀薄的婴孩了无声息地用布包着躺在大夫的手上。
“呜……”凤弱水看到这个孩子,那内心的愧疚又多了一分,忙把怀中的孩子抱紧,瞥开了眼不忍再看。
“快看,少爷的心口血流得更凶了。”凤晓瞥开眼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本来血红的地方瞬间涌出许多血来。
“不好,肯定是刚刚他醒来时扯动了伤口,把大血管给弄破了。”才刚刚解决一个,现在更棘手的情况又接踵而至了。
“什么,那怎么办?你快想办法啊。”凤宵见大夫也被难住呆站在一旁,立马上前提起大夫的衣领逼迫道。
“这……准备拔箭。”大夫这下是真没把握了,本来是想到时候拔剑的话扯破了血管他还可以及时补救,可现在血管都裂开了,这拔剑会会把血管扯得更大,血流得更多,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是这箭位于心头,少爷现在这么虚弱,你这么一拔,他能挺得住吗?”凤宵担心刚刚承受完那种痛楚,再来一次,怕少爷还没因流血过多而死就会先痛死。
“我也担心,但是……”大夫也为难了,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现在情况特殊啊,只好死马当火马医了。“对了,据老夫多年的研究,梦萝有麻醉的效果,只是老夫还未在人身上用过,或许可以……”
“什么,你想在我们少爷身上试药,你想也不要想。”凤宵立马火了起来,这大夫当他们家少爷是什么,岂是让他这等人试药之用?
“现在不是情况所迫嘛,要不,我们就这样干等着让他流血而死吧。”事情脱离的掌控,大夫也是满心的郁闷。
“给。”凤晓虽护主心切,但是他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已容不得他们多想了。
大夫拔开几个梦萝的蒴果把里头的汁液滴进了凤洛水的嘴里,见其眉头紧紧松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