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那东西真不是我的,只是刚刚我从地上捡的……”凤洛水不忍看妹妹这么伤心,为其辩解道。
“洛水,二叔知道你乖,但是做错事就要认,要不然是学不好的……”凤邢书慈爱地摸了摸这个善良的孩子,以为他是为了救弱水所以撒了谎。
“二叔,不是的……”凤洛水急急地想再辩解,可是迎面扔来的物件打断了他的话。
“拿去,本少爷才不稀罕呢……”小男孩怨恨地看了凤洛水一眼,流着眼泪跑了。
“你给我站住……”凤邢书气这个孩子的态度,还想好好教训他,岂料那个小身影跑得飞快,一会儿就不见影了。“这孩子……”
“二叔,你错怪弱水了,这东西真不是我的……”凤洛水拿着那块漂亮的东西说道。
“是吗?”凤邢书见洛水这么坚持,想来自己也许真的错怪那孩子了,可是见洛水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又故作轻松道,“没事,反正这种东西弱水多的是,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真的可以吗?”凤洛水心里欢喜,可是又不是很确定地看了看这个一向疼他的二叔。
“嗯,你娘刚刚正找你呢,快回去吧……”凤邢书温和地笑笑,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哦。”小男孩一听急忙往娘亲的院子跑去,跑开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喊道,“谢谢……”
“呵呵……”凤邢书回以亲切的微笑,注视着小男孩越跑越远的身影。
思绪再度拉回,琉璃蝴蝶上那一片粗糙的触感处分明雕着一个‘朱’字,为什么以前他没想到呢?
凤洛水抬首看着镜中自己现今的模样,虽然俊美依旧,可是那走样的身形即使用厚重的衣袍也难以遮挡。
“要不要告诉他呢?”凤洛水拽紧手中的琉璃,心中纠结。“啊……”突然,来自肚腹不同于以往的痛楚惊得他无暇他顾,低头一看,只见衣摆的下方已是一片水渍。
“少爷!”门外的凤晓听到动静推门而入,就见凤洛水痛苦非常的表情。
“痛,好痛……”凤洛水痛得脸色苍白。
“哥,少爷怎么了?”凤宵也急忙赶来。
“应该是要生了,快去请稳婆。”毕竟接生过孩子,所以凤晓还算镇定,看少爷的情形十之是要生了,便一一吩咐下去。“还有你去厨房烧点热水,你去把拿把锋利的剪子。”
“是。”侍婢们急忙下去办事。
从晌午开始直到夜幕降临,凤洛水的阵痛持续了四五个时辰,可是这个孩子迟迟不见出来。屋外的朱家人可谓是急得团团转,跟那热锅上的蚂蚁有得一拼了。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再次划破夜空,叫得屋外的人更是胆战心惊。
“娘子……”朱大少被门外的侍婢挡着不得入内,焦急地在门外喊道。
“花姑,你进去瞧瞧,怎么这么久呢?”朱夫人担心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夫人,稳婆说啦,少夫人前几个时辰那是阵痛,还没正式生呢……”花姑耐心地劝说道,虽然她已经说了不下五次了。
“可是,可是这也太磨人了不是,你说洛水那孩子折腾了这么久现在才开始生,能撑得住吗?”朱夫人越想越担心,一定要母子平安啊,拜托,拜托……
“娘,让我进去吧,娘子叫得好惨啊……娘……”朱大少缠着朱夫人要入屋。
“大官,这产房晦气得很,你可不能进啊,都说男的要是进去了可要倒霉至少三年的啊……”花姑也心急,毕竟大官是她一手带大的,可是产房哪是人人都能进的啊。
“我才不怕呢,娘,你就答应我吧……”朱大少继续哀求道。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就不要烦我了,我比你还心急啊……”虽然已经有了一个长孙,可是这等漫长的等待孙儿降生的过程毕竟是第一次,心里难免七上八下的。
“你们不要太担心了,哥哥和孩子必定会平安无事的。”弱水老早就为洛水的孩子求了道平安符,相信老天爷一定会保佑这个孩子顺利降生的。
仿佛是为了验证弱水的话,在凤洛水又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后,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浇灭了大伙心中的不安。
“生了,生了……还好了,谢谢老天爷……”朱夫人终于盼到又一个朱家的子孙诞生了,连连拜谢上苍。
“啊,娘子生了,我又当爹了,我又当爹了……”朱大少开心地在院子里跑了一圈,见着人就说一句,“我又当爹了,哈哈……我又当爹咯……”
“恭喜夫人,恭喜少爷,少夫人生了个千金,老婆子我一看啊,就知道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标致的美人胚子。”稳婆收拾了下东西出来,报喜道。
“谢谢,谢谢……”朱夫人即使知道了是个孙女,也还是笑开了嘴,现在好了,她是孙子孙女都全了,总算对得起朱家的列祖列宗了。
“娘子……”朱大少可不懂这套寒暄客套,心急地冲进房,只想立马见到娘子和刚刚出世的宝贝女儿。经历过生产之苦的凤弱水担心哥哥,便也跟着进去了。
“这是我们夫人的小小心意,辛苦了。”花姑递上一封厚厚的红包。
“哎哟,夫人真是客气了。”稳婆捏了捏那厚度,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没想到生女儿还能拿这么丰厚的酬劳,今天真是赚到了。
床榻上,凤洛水无力地躺着,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床边的一盆盆血水让人看得心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