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放下杯子,吃了一小口青豆,无奈地看了达芙妮一眼,嘟囔着:“不用了……”
他大概能猜到,如果没什么太大变化的话,第一个项目多半会是穿越火龙了,从火龙身旁夺取一颗金蛋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但对宁安来说也不算难就是了,倒也不需要提前准备,只不过明天就要比赛,心理上的准备还是有些仓促。
困难的地方在于,既要完成比赛,还不能超出克鲁姆应有的实力,又有邓布利多他们在场,自己肯定不能上来一发阿瓦达索命直接要了火龙的命吧,不过那玩意儿皮糙肉厚的一个杀戮咒估计也是杀不死的。
多来几发总能解决问题,宁安在心里嘀咕,达芙妮倒显得有恃无恐,她对宁安有信心,无论是之前在船上无声咒制服克鲁姆,还是熬制复方汤剂、无痕伸展咒制作的道具,乃至能让法比安这样的巫师听从号令,达芙妮都明白宁安实力绝对没问题,也正因如此,才会和他半开玩笑似的捉弄一番。
宁安四下里观察,倒是没发现有人佩戴“波特臭大粪”的徽章,只不过赫奇帕奇那一桌的学生们,还是在长袍外面带了个“塞德里克加油”的标牌,以示支持。
大概是马尔福现在已经没兴趣和哈利做对了吧,从侧面来说,倒是给这个陷入烦恼和苦闷的少年,减轻了一些压力,宁安在心里稍稍提高了对马尔福的评估,随后用完早餐和达芙妮一起离开了礼堂,没看到身后坐在哈利对面的赫敏充满疑惑的目光。
“达芙妮……”
“什么,赫敏?”哈利问道
“噢,没什么,哈利——我们继续说,你的飞来咒一定要把握好时机……”
时钟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bai/nong着,风起风息,云卷云舒,草场上的绿草们早上还被往东吹拂,到了下午又凄凄然倒向北方,到了晚上大概还是要结上一层白霜,然后在第二天午时被暖阳融化,如此重复一阵,或许就该入冬了。
宁安一下午都和法比安、夏洛特以及达芙妮他们呆在船舱里,从霍格沃茨城堡回大船的路上还碰到了克鲁姆的朋友吧,大概是——叫做波利阿科的家伙,从他挤眉弄眼的表情来看,大概还以为克鲁姆对达芙妮的追求终于起效了。
自然不愿意搅了死党的好事,嘻嘻哈哈地走了,却不知自己的死党被人弄昏了捆起来,悲惨的每天还要被拔掉几根头发。
一天的时光就这样度过,宁安聊天的时候也未尝不在思考如何对付火龙,脑海里有了几个预案,但实际操作还是要等真的到了比赛那天试试才行。
其实哈利的办法应当是很好的,依靠飞行的话突破火龙阻挡应该算是比较容易的方法了,只不过宁安不是克鲁姆,对飞天扫帚他一点儿也不在行,如果不怕暴露阿尼马格斯的话,变成渡鸦依靠灵活和速度,大抵也能耍的火龙团团转,但显然在邓布利多等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变形不怎么值得。
他不禁羡慕起伏地魔的飞行魔法来,能有这一手的人可谓少之又少,大概除了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之外,就只有伏地魔的几个亲信会了,哦,对了,还有自己以前的老师,斯内普,他从伏地魔那儿学了两手。
即使读过伏地魔的笔记,里面对于飞行魔法也只字未提,这大概是后来伏地魔研究出来的新魔法,论实用性,的确要强过不少魔咒了,但想必难度也一定很高,伏地魔和邓布利多不用说,都是巫师中的佼佼者,斯内普也是刚进校时,知道的咒语就比七年级一般学生都多的天才人物,能学会不出奇。
自己想要研究出来的确有点儿困难,之前有阿尼马格斯变身倒也没想,现在想想这魔法能学会还是很有用的,只是如果自己还在霍格沃茨上学,说不定斯内普能交给自己呢。
宁安也是嘿然一笑,斯内普教给自己什么的,都是妄想而已,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在这里,混血王子不提着魔杖亲自来给他做个了解就怪了。
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想着关于‘飞行’魔法的种种,一天时间匆匆而过,卡卡洛夫在晚上从外面回来,特意叫了‘克鲁姆’到他的房间里谈话,无非是问明天的比赛有没有准备,打算用什么方法,当然少不了暗示:如果你没有办法,我可以教你——这样的态度。
但在宁安随便说了两个想好的方案后,卡卡洛夫便捋着下巴上打卷儿的山羊胡,满意的笑了,跟着一块儿显得信心满满起来,似乎‘克鲁姆’已经十拿九稳能取得好成绩,或许是幻想着自己在邓布利多面前得意的样子,卡卡洛夫越笑越浓了。
宁安和他说了会儿话,到觉得这人也不讨厌,对自己人还算和蔼,当然或许克鲁姆是他手里的王牌,才特殊照顾,又或许比赛前夜,总要说点儿好话什么的。
但他声音圆润悦耳,外形高瘦看着还是很帅气的,除了一双冷漠而犀利的眼睛有点儿不招人喜欢之外,其他地方潜移默化还是很能换取别人好感的,也难怪能做到德姆斯特朗的校长。
不过宁安心里清楚这人害怕伏地魔害怕的要死,心里头笑笑,谈完话就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法比安和夏洛特也施了幻身咒回来,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整艘大船甲板上早早就忙碌起来。
远方的城堡和停在禁林外的巨大马车,空气中仿佛有一股和昨日完全不同的气氛传来,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期待已久的三强争霸赛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