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需要她掌握一门技能时,她就必须要掌握。”顾先生把十指的指尖对在一起:“不要转移话题。沈洵,你真的不知道应该先冷敷,还是先热敷?”
冷敷热敷的问题,沈洵当然能弄明白。在他关于家庭那稀少而微薄的记忆里,有一大半都是他的酒鬼爹在掀桌子砸碗。托他父亲的福,沈洵有丰富的受伤和处理伤势的经验。
他人长得好,平时班级里有不少小姑娘都对他抱有好感。现在他打架受伤了,有个女同学冒着被老师骂的危险偷偷拧了块热毛巾给他。小姑娘皮肤嫩,为了弄这块毛巾手都烫红了。
沈洵当然知道这种伤一旦热敷就会砸锅。但他大致琢磨了一下学校的处罚,觉得现在这伤大概养三四天就好的差不多了。而学校却要停课一周,这期间他他天天在顾先生那里待一整天,空闲时间大把,保不准对方什么时候就起了点什么心思,还不如让脸上的伤严重一点,天天顶着一张姹紫嫣红的脸来的安全。
毕竟就昨晚的房间分配和桌子上那个安全锁来看,顾先生背后可能喜欢软刀子杀人,但明面上还衣冠楚楚富有风度。
不过顾先生问起来,沈洵当然硬挺着不能承认:“我不知道。”
顾杭点了点头,并没有发作。他身上有一种沈洵很陌生的深沉,从见面到现在,沈洵一直很难辨清他的喜怒。就像现在,顾先生只是对着书桌对面点了点:“你先坐下。我们有很多事情需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