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称呼让余冰拉扯的力道瞬间一松,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失去意识多久,用精神力做的伪装想必早已失效,对方认不出他来才是见了鬼——他一边咳嗽缓解着不适感,一边在脑海中快速思索应对方法:
怎么办?该怎么办?
虽然早有留下被抓的觉悟,但就这样稀里糊涂掉了马甲,这感觉实在说不上好。他甚至已经脑补到了之后可能发生的一系列后果——这让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等到喉间不适感减退些许,余冰才重新抬眼看向对方,问了个蠢问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想知晓自己失去意识后,多久伪装会随之消失。
然而库伦索给出的答案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他说着重新坐直身体,步步紧逼的压迫感也随之略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