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林风点头”:明珏,你能这样想就好,能得友如你,我心中甚喜。”
马车到达百香居时,张万有已经先到了,还带着丰济的账房先生。四人在百香居商谈得十分顺利,当即签下了合约,直到回到精典阁,展林风还不敢相信手中的约书,他将合约放在桌上,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里面的每一项内容道”:明珏你说这次合作丰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决明君整理着桌上的账册,新年将至,展林风在汉国,塔塔和蒙国的其他产业,都着人先后送来了去年腊月到今年腊月的账册,决明君要在新年前全部整理完毕。
“哦,为何这样问。”决明君将田产的账册放成一摞,又将商铺的账册放到另一边。
展林风在一旁帮着分类”:丰济向来的做法是以大吃小,这次居然主动找我们合作,这有些不寻常。”
“说不定丰济这次转性了呢,以大吃小代价也很大,以凌轩你的实力和背后的展家,丰济想要以大欺小,结局很可能两败俱伤,倒不如和和气气一起发财。”
决明君又理出几本商铺的账册”:而且,这次是丰济东家的意思。”
“丰济的东家?”展林风好奇道”:明珏你如何得知?”
“上次见张掌柜,是他亲口说的,总之,我们只需按约谨慎行事便可,何况还有合约书,张掌柜的签名和手印,以及丰济东家的印信,不会有事的。对了,凌轩,我明日去一趟南棠城,再看一下那里的情况,你就将合约上列出的货品准备好,这两日便可发出去了。”决明君信口胡诌,张万有所提的合约内容都是他亲自列出来的,南棠城离三通来回要三天的时间,他正好也去查探一下丰济在那里的商铺,好歹他也是丰济名副其实的东家。
“还是我去吧,你刚从邺城回来,楼中又来了这些账簿,精典阁还需你主持,我明日一早便走,三日后应该能回转。”展林风道。
“如此也好。”决明君将最后一本摞上道,桌上整齐叠起了三摞账本”:只是下雪路滑,凌轩你尽可小心一些。”展林风点头”:楼中的事和帐簿就要交给你了。”
“放心,不会出岔子。”决明君坐下,开始将关于田产的账簿拿下来仔细查看核对,并将楼中收到的银钱数目一一比对。
翌日,展林风起了个大早,带着两名伙计上了去南棠城的马车。
初十本是决明君的休沐日,但展林风不在,账簿又需及时核账,他便去了精典阁,边核对账目边接待客人,待田产的账目核完,他将有问题的两本放到一边,其余的收进一个专用于装账簿的匣子,刚要继续核对商另一摞的账目时,白山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入”:明掌柜不好了,府衙的官差来了。”
决明君抬起头”:府衙的官差?哪个府衙?”三通城因为位置特殊,汉国和塔塔都在城中设有府衙,蒙国则是有一小队骑兵驻扎在离三通城不远的郊外,那里设置了一个进入蒙国的关卡,进出蒙国的货物都要通过盘查,汉国的府衙,来的是典吏和衙役。
白山话音刚落,楼梯上就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接着一群衙役便将精典阁的大门围住,一名身着红灰两色典吏服三十七八岁的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头上戴着象征身份的方冠,脚上踩的是及膝的筒靴。男子走到桌子对面,站定向决明君道:“你便是这福瑞楼的账房?”他声音又粗又哑,像一面破锣。
决明君站起身道:“正是在下,官老爷有何指教?”
“有人控告你身为官奴,私离流放之所,假造路引,私逃到此。”典吏细细打量了决明君一遍,向众衙役道”:将此私逃官奴拿下。”
“且慢,既是有人控告,那请问,告我私逃之罪之人是谁?诉状在何处,又有什么证明我是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