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是问出了口,林誉航一定是会尴尬不堪的吧——他的两次搬家都是缘于闻问,可是却因为又总是打破给自己强制定下的规矩又一次次地与闻问接近起来——这就是缘分。
时间已经到了傍晚,小区里相当安静。已经是一月的隆冬,天色渐渐暗下来。新建的小区绿化虽然完善,但是还没有时间让树木抽枝发芽。于是,这个高档住宅看起来却颇有点寂静。
“冷吧。”林誉航问,顺手拉过闻问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闻问脑子哄地一声,紧张得很,却乖乖地被林誉航牵着走。
原来他的手很温暖,不像自己的手脚到了冬天就冰凉。闻问微微笑着,竟然完全没有想象中的不知所措。
林誉航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啦,闻到闻问头上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觉得有点心旷神怡,一下子却又觉得似乎这是许占安房间内的某种气味,不由得有点气愤:“下次看到那个人小心点儿。我很害怕你出事。……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林誉航伸手按了电梯的门,电梯打开了,进去后,林誉航按了十二层。
“我……没事。他,他不坏。”闻问抬起头问,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他……是,干干,什么的?”
不坏?林誉航一怔,不由得扯着嘴角忍住笑。这是个多单纯的孩子。竟然用不坏这样一个词来形容这么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伸后摸摸闻问的头,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双臂环抱着闻问的背,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不起。”林誉航说,“真的对不起。”
闻问不知道他究竟在为什么道歉着。其实或许连林誉航自己也搞不清楚。或许是因为让闻问经历了危险,或许是因为意识到自己伤害到了闻问。
电梯的门“哐”地打开,林誉航拉着闻问站在一扇门前。
林誉航微笑着看着他,自己察觉得出自己有点儿紧张,手中捏的东西或许都沾了汗渍。
闻问看着面前林誉航有话要说的样子,更是紧张。
“我说,”林誉航说,有点儿犹豫,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笑了,“你搬过来住好吗?和我一起。”
什……什么?闻问惊讶得睁大眼睛合不上嘴。他的意思是,要我和他同居?
闻问一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一点也没有。他只是吃惊,他从没想过他们能那么快地发展到这个程度。他吃惊到说不出一个字。
林誉航看着闻问没有反映,竟然有点儿怀疑是否自己要遭受到生平的第一次拒绝。
微微叹了口气,在内心暗示自己不要太急迫:“其实你不愿意也没有关系。毕竟你还是个学生。”
闻问一听,知道林誉航会错了意,赶紧使劲摇头。
林誉航笑得不行,揉揉他一头毛茸茸的头发,伸出右手,摊开的手掌上是一串钥匙。
是……是给我的?
惊喜接二连三。闻问捂住自己的嘴,不像自己兴奋地叫出来,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出来。
林誉航抓过他的手,将钥匙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用手将他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擦去。
“有那么开心吗?”林誉航将闻问搂在自己的怀里,像孩子一样地拍着。
明明是很开心,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哭呢。真的很丢脸。闻问想止住眼泪却无能为力,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放。
林誉航看到闻问这样有趣的样子哈哈大笑,硬是拉开了他的手靠在墙上。闻问便别开了眼睛。却是红红的眼眶和鼻尖,分外的诱人。
突然气氛似乎静止了一般,暧昧的气息流淌开来,感应灯闪着红光,再过半分钟就要灭了。
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闻问。”林誉航唤着他。闻问一惊,鲜艳的唇颤动了一下。
“别哭了。”林誉航低下头,亲吻吮吸着闻问的脸庞,用舌舔舐去咸湿的泪水。
将唇向下移动,呼出的热气弥漫在闻问的耳际,闻问似乎觉得体内似乎有某种东西正急切地反应开来。呼吸混乱而急促起来。
突然唇与唇相交,林誉航激烈地啃噬着那片柔嫩的唇,将牙齿壳开,舌长驱直入。
情欲的失控似乎已经是必然的趋势,可是只听到耳边晃哐当一声——自家的门被打开了。
林誉航一怔,赶快抬起了口。
门口依着那个金发蓝眸的男人,一脸的笑意盈盈:“怎么,要在公共场合表演现场秀吗?”
林誉航冷冷地望着他:“打搅别人温存小心被雷亲。”
然后抱着闻问的肩进了门。这时候闻问已经尴尬地不知道眼睛往哪儿看,脸红得像个苹果。
进了门却意外地看到另外一个人,林誉航一挑眉头:“villian!你不是应该在美国的某个野战炮兵部队当军官吗?”
闻问抬起头看着那个陌生的人。来人明显是个亚洲人,要说是黄皮肤或者不如说是黄种人的特色有着白色的肤质,一脸默然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穿着一身棕色的西装,五官十分精制。
看见林誉航进来也不怎么吭声,只是扯开嘴角似乎笑了一下,脸上原先僵硬紧张的表情瞬间缓和下来。
林誉航呵呵笑了笑,转过身对闻问介绍到:“这是villian,在西点时johny的学弟,后来也是我的好友,现在毕业了好象在野战炮兵部队服役——再过半年就功德圆满可以还一个自由身了。”
闻问有点好奇地看着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