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哪!”清荷恨铁不成钢,纤纤玉指点着清风的额头,“大爷在金陵的事情差不多都完了,过些日子,咱们就要回京城了,到时候带着那么多银子,招祸呢?还不如买下铺子庄子,让钱生钱。”
清风缩了缩脖子,“哦……”赶紧离了清荷的魔手,灰溜溜的跑出去了,准备明天一早赶紧去办大爷交待下来的事情,不然他家姐姐非揍他不可。想起自家姐姐的凶残样子,清风下意识的抖了抖,大爷形容的母老虎还真适合她!
又有了几千两银子的入账,贾瑚的心情很好,每天早上去山上练功的时候,总要到当初救下卫姜的那个小山谷去转上两圈,就盼着能不能再救上一只肥猪什么的。可惜,外快哪里是那么好赚的?别说人了,在那座山谷里,他甚至连一只受伤的小动物都没遇上过。
钱收到了,贾瑚就把自己救回来的人给忘到了脑后,每日里继续重复着以前的生活,虽然除了服,出了孝,可是作为从上辈子就延续下来的宅属性,贾瑚还是不习惯出门和人交往。
自从他出孝后,金陵城内几家和贾家有往来的家族全都给他下了贴子,想要邀他过府赴宴。只是贾瑚却是能推则推,推不掉的,再去露一下脸罢了。
以前贾瑚在金陵的这些世家面前,根本不算什么,贾家传到贾赦这一代,只剩了一个没有实权的爵位,贾赦以前又是那样的性子,根本没有上升的可能。谁能想到,贾瑚一朝中举,以十岁之龄成了大齐最年轻的举人呢?
更寸的是,在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的时候,徐老夫人过世,贾瑚宣布守孝一年,这下子,这些人什么也不用做了,好容易贾瑚出了孝,他们怎么能再放过?
可以说,这几个月来,贾瑚当真是烦不胜烦。
于是这天,贾瑚练功回来,清荷问他,“大爷,前儿您救回来的那位爷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您不去看看吗?”
“什么爷?什么伤?”一时间,贾瑚有点转不过来。
“就是那位欠了您五百四十五两银子,结果给您送来五千两银票的那位啊。”清荷急了。
“哦……是他呀,他还没走啊?”
“没有,第二天,那位就把他的下人护卫什么的都找来了,商总管见他他带来了这么多人,便将人安排住进了府里的客院,可巧客院里有一道门直通街上,他们住着也不必往前院来,爷忘了也是有的。”
贾瑚听了,顿时炸毛,“既然他带来了自己人,又不是没钱的主儿,还赖在咱们家是几个意思?这金陵城别的没有,茶馆酒楼不要太多了,最不济,不是还有那十里秦淮吗?咱们家又不是客栈!”
清荷瞧他的样子,十分熟练的将贾瑚的金算盘拿过来挂到贾瑚的脖子上,“大爷何不换个想法,那些人借住咱们客院,总得交住宿费吧?”顿了一下,果然看到贾瑚的大眼睛亮了一分,“他当日给您送来五千两,又带来那么些人,大小得有十多人呢,您何不算算,这一个月来,他那五千两银子可还剩下多少,还需不需要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