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威一丝没有耽搁,引了来人打开了箱子,见人货俱全,汉威一刻不耽误的扶了香丫儿提了同悦楼的灯笼跳上了对方的船,按规定,对方的船应该是和他们的一样的船。两船交错就各划回了原路。
总算平安完成任务,汉威长舒口气,看了香丫儿娴熟的摇了橹往回赶。
汉威静坐在船板上,任习习的夜风荏苒在面上,感受着夜晚河道的清凉和湾泊着的船上的悠然。
两人划出了一路,尽管香丫儿有意寻了话题同汉威搭讪,汉威也不理他。总之汉威对香丫儿放浪的样子很是不舒服,但一想,过了今天,各走各路,何必更他一般见识。
“不过是逢场作戏的玩笑,你还这么正经?”香丫自我解嘲说。“你要不愿意,我这就出去自首,也求条活命。我们作这人下人的,不比你杨家小爷身子精贵,出了事有人保着,弄不好就尸骨无存了”。说着兀自的落下泪来,抽抽噎噎的,又说,“一会儿黑衣社的钉子若上来,我什么话都不说,你自己应付吧。要是被抓了,我就一头撞死,也不去受那罪。”
汉威沉吟片刻说:“我没有轻辱你的意思,只是你自己也要知道‘自重’。哪有好端端的男人做这种见不得人的营生的,说起来都没脸。小林老板救你出那个下贱的地方,也是想你别再作贱自己做那种营生。”。
香丫儿睫毛上挂着泪珠,久久的二人又开始沉默。一会儿,香丫儿哭累了,就去舱里拎了壶红豆汤出来。哽咽着边独自喝着,也倒了碗递给汉威说:“喝吧,你不喜欢就算了,丢了命也是我前世欠你的。”
汉威端过碗,见香丫儿泪水涔涔的喝着汤落着泪也十分可怜,就什么话也不讲,独自喝着汤。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多事救你,还害得自己生不如死的受了这年苦!” 香丫儿赌气的边起身摇了橹边嘟囔着。 汉威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当初不是我救了你,怕你那夜早被你那混账姐夫储大老爷玩儿得‘风情无限’了。”
汉威没想到这个风尘中的年纪不大的孩子如此放肆,冷了脸训斥说:“你休要胡扯,只管划船!”,起身就要回舱。
香丫儿忙说:“你去问你那个母夜叉大姐储夫人去呀,我听他亲口对储老爷说‘你这歪心思玩谁我都不管你,只是我娘家的亲弟弟你别打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