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辰笑笑说:“爹就这么没道理。七叔就对我说,说他无论如何要去东北,要去见霍先生和子卿,不然子卿肯定会送命。无论谁胜,依了子卿的性子,怕他都会去寻短见。”
汉威听得坐了起来,“那七叔去了?”
“去了,”汉辰答道,“子卿不止是七叔的弟子、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汉威眼睛转转,恍然大悟惊慌道:“大哥,你不是~~”
“是,我弄来了钥匙,把七叔放了,帮他联系了子卿,子卿派了飞机来接了七叔连夜飞过去的。”
汉威嘴都闭不上的吃惊,“那爹那边~~”
汉辰捋开衣袖,臂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笑了说:“见了吧?”
汉威眼泪潸然而下,心想这是什么刑具打成这么狠。
“傻子,哭什么?”汉辰伸手帮汉威拭去泪痕。
“那七叔呢?”
“七叔当然去了,七叔在一个废弃的宅子寻到了子卿,据说子卿那样子特凄惨,已经颓废得要疯了,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就一味的要投河寻死的。七叔气疯了,就动手打了他,抓了他起来对他说,‘你就是死,也不是这么死,现在死了,你就承认自己是谋反轼父,十恶不赦的逆子反贼,你就是死也要等事情交代清楚’。后来七叔帮了子卿发电做传单給霍先生那里带走的兵,对他们说,吃胡家饭,受了胡家滴水之恩的人,要知恩图报,要立刻回头。结果霍先生的军心就先乱了,毕竟很多人是胡家军的旧部。七叔见了霍先生,对他说‘你一定要死,必须要死,你不死,子卿就不能活。不管你动机好坏,你鼓动儿子造父亲的反,你就死定了!’,霍先生听了大笑,说,‘我死在你杨老七手里,值得了,我没死在胡云彪手下那些土包子手里,就不枉死,’当夜就自杀了,东北军宣称抓了霍文靖,并就地正法了。但就我们几个知道是怎么回事。子卿自觉无颜面对霍先生的死,也更无脸去见他父亲,就准备了东西,要出国一走了事,从此不再回来。七叔追到他,对他说,‘你如果还是个小子,就别在这里哭哭啼啼,你现在就回去,理直气壮的把对我说的话去对你父亲讲一遍,你根本没有背叛他,你去说清楚。’”
“七叔真英雄,这种危难时候还去救胡子卿。”汉威感慨道。
“子卿从没遇到这种大变故,就对七叔说,他办不到。 七叔就吼他说,‘你如果是个小子,因你而起的事,你必须要面对。就是死你也要死得象个男人。’七叔还对他说,‘你知不知道为了挽回你,我们都付出多少,这回去家里,都不知要面对多狠的责罚,你呢?事情出来了,怎么连点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胡子卿听七叔的话回去了?”汉威问。
“回去了。”汉辰说,“我后来听子卿说,他本来想他爹肯定饶不了他,他从小没吃过苦,但他知道他爹虽然平日宠他,可脾气毕竟不好。所以也真怕会气急了打死他。毕竟为了剿灭霍文静,死伤了不少弟兄,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