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扫了他一眼并不理他,直接赶着马车闯了进来。
正巧虎子从门外走进来,见到这人横冲直撞的急忙跑过了来道:“喂!那边赶车的,说你呢!什么地方都敢随便进来!信不信小爷叫人把你抓去打板子?!”
湛清眼角抽没有搭理他继续往里走。
虎子跑到车边踹了一脚道:“没听见小爷说话啊!赶紧下车!”
湛清眼角抽动,纵身从车上跃下,走到虎子面前盯着他看。
虎子向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道:“你……你想干嘛……信……信不信我叫我师傅一盏茶的功夫打死你啊……”
湛清眯着眼道:“你师傅?叫过来试试。”
虎子吓得哇的一声狼嚎道:“段大爷救命啊!”
马车上贺老大夫和清洛从车上爬下来,面色发白双腿发软,一步三颤,心底暗骂王爷太不是人了,自己着急便将马车赶的这么快,不知道车上都是老弱病残吗?!
段萧白一脚踹开房门道:“又鬼嚎什么!哎?湛清,你怎么来了!”说着一脸惊喜抄着轻功从屋奔出来。
虎子一愣,这两人认识?!挠挠脑袋急忙轻手轻脚的逃跑了。
段萧白余光看了那小子一眼笑道:“你别介意,这是大人从抓回来的小土匪,留在府里当个跑腿的。”
湛清笑道:“大人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往回捡。”
段萧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快进屋,怎么突然来通州……王爷也来了!”
湛清点头道:“这次是为了通州剿匪一事,特意赶来。”
段萧白道:“这一路舟车劳顿,你们先去休息,休息好了咱们再聊。”说着领着三人去了后院的客房。
***
张睿领着周隐去了书房,从柜子后面的暗层的小格子里拿出那封信,一不小心带出另一封信,周隐顺手捡起来一看居然是自己写给他的,信纸因为反复看已经磨的起了毛边。
张睿脸色发窘道:“你若笑我就笑吧,这些日子就靠着这封信过活了。”
周隐心中一暖道:“彼此彼此,你那封信我都快看的破掉了。”
张睿忍不住笑出来,把那封烧了一角的信递给周隐。
周隐从腰间掏出一根哨子吹了一声,不一会三四个黑衣人从四处进来,跪在地上。
“康七,你来看看这封信上写的什么?”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起身接过周隐的递过的信念道:“这信上写着:事情顺利办完,通州兵权收回,银子已经送到,暂时不要动知府,六月十二日动手。”
张睿皱眉,这几句话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却又不太明白,最后那句六月十二日动手指的是什么,杀了自己吗?细算一下今天不就是六月十二日吗!
周隐听完面色发黑,这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已经害了一任知府了居然还敢下手,难道是料定朝廷不敢对他们出手?!如果今日动手正好会一会他们,看看是他那匈奴兵厉害还是自己的暗卫厉害!
张睿:“今夜我们不妨来个瓮中捉鳖!”
周隐笑道:“正合我意!”
除了张睿身边的四个暗卫,周隐身边也带来四个,这八个暗卫都是个中好手,放在江湖上也都算出名的高手。如果说上次在路上暗杀张睿的人就是那伙人的话,那他们基本没什么胜算。现在他唯一怕的就是府里有细作,在食物下毒药。
周隐派了两个暗卫藏在府里的两口井处,若是大面积下毒只有在井水里下毒才能起作用。果然如两人预料般下午一个小厮鬼鬼祟祟的拿着木桶去舀水,到井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手一抖一包粉末撒进井水里,撒完急忙要走。暗卫突然跃出把人抓住,那小厮直接吓得浑身瘫软尿了一地。暗卫顺手把人点了穴,拖进后院的柴房里,从小厮怀里拿出那张沾着药末的牛皮纸送到周隐面前。
这几日天气转暖山上长了许多草药,贺明带着林孝泽背着藤篓去山上采药。通州虽说不适合种植作物,但却非常适合草药生长,山上好多珍贵的草药。
中午二人回来时才知道王爷来了,而且他爹也跟着来了。贺明急忙放下藤篓就跑到后院的客房里,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敲响了房门。
贺香薷躺在床上打着呼噜睡的正香,突然被敲门声惊醒从床上爬起来道:“王爷又犯病了?老夫来了,老夫来了……”说着拉开门
父子二人一见面顿时都愣住了。贺香薷双唇抖动了半晌才道:“阿……明?”
贺明见自己老夫两鬓斑白神情憔悴顿时红了眼圈,跪地道:“不孝子……来看父亲了。”
贺香薷急忙把人扶起来,伸手抱住贺明拍着他后背道:“我儿,苦了你了!”说着双目一红,老泪纵横。
二人相携进了屋里,贺香薷把自己被害以及王爷救他的事一一道来,说罢叹口气道:“我这条老命是王爷救的,以后也就是王爷的了,况且我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若是离开王府恐怕也活不了几日了。”
贺明道:“儿子理解父亲的处境,妹妹她在王府还好吗?”
贺香薷点点头:“敏儿她自小天赋就高,如今我又把针法全部教授给她了,究竟能学的如何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贺明道:“爹,王爷那毒是不是……半月草?”
贺香薷道:“你看出来了?”
贺明点头:“你信上说发病时如唠病,我便怀疑到是半月草,只是这毒似乎可以解啊?”
贺香薷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