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能记错吗!”
“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再确认一下嘛。毕竟这么多年了……”
“每年。”
“嗯?”
“我每年都去的。”
“哦。那今年就别来了,我代劳。”
挂了电话,凌飞有些疲惫的躺到包厢的窄床上。明明坐着的时候挺平稳,可一趟下来,才觉出颠簸。火车在铁轨上的每一次震动都清晰的从枕头传递到脑袋,又从脑袋传递到四肢百骸,凌飞有些恶心。
可心是轻松的,前所未有的轻松。
老头儿本来要派个人陪他过来,他死活没同意。多好的状态啊,在那个北方城市里,他将没有朋友,没有仇人,没有背景,没有势力,什么都没有,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市民,他就是凌飞,不是什么少。
这是他期盼已久的自由,就像他的名字,凌云展翅,自由飞翔。
现在他得到了,代价是一根肋骨。
抵达沈阳北站是第三天的清晨。凌飞从狭窄的车门踩到真实地面的时候,发誓这辈子再不坐火车,妈的太遭罪,三十几个小时啊!
凌飞没带什么行李,就一个小手提袋,装着几件夏季衣服,轻便的就好像他只是来这里出差两天,而非避难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