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放在桌下的手不由握紧了,青筋直崩,凭什么,凭什么,自从流景来了之后,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荣耀都不再属于他,他好不容易注意到一个人,竟然也和流景有关系,那个人,不就是凭着和柳承恩那种不正当的关系才进到班里的吗?只不过侥幸打败了赛铃娜,竟然就会被班上的同学接受,就连轩辕城也对流景是青睐有加,不想训练就不训练,想请假就请假,那群人都没长眼睛吗?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
其实冯远这次是真的冤枉流景了,就连流景也很奇怪,正常情况下,以他们的关系,重逢的时候不是应该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之类的’吗?但斯柳所说的好像他们认识很久,非常熟悉的样子。
“你好,同学,”斯柳对着流景展开了一个惑人心神的笑容,“能帮我照料一下这只兔子吗?”
流景这才注意到斯柳怀里抱了一只灰色兔子,不知道为什么,流景看着这只兔子,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记得当初他送给流觞的兔子似乎跟这个差不多,灰色的兔子看到流景,爪子死死地抓住斯柳,一双大眼露出祈求的目光,没办法,昔日流景实在是给它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太恐怖的创伤。
流景看着这只兔子搞笑的动作,再加上往昔的记忆,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过去捏了捏兔子的短尾巴,这只兔子,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很怕他似的,很好,一只会害怕他的兔子,多么符合流景的恶趣味啊!
“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只兔子的。”流景还特意把‘好好’这两个字念得铿锵有力,听的灰色兔子浑身一个哆嗦,现在它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斯柳身上,两只大眼睛含着水光望着斯柳,仿佛在说千万、千万不要抛弃它。
不用猜也知道,这只可怜兔子的愿望必然是会落空的,斯柳为博得流景一笑,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出卖眼前这只可怜的兔子,不到三秒钟的时间,这只兔子便被强迫转移了阵营。
愤怒地看着把它抛弃转身回到讲台准备开始上课的斯柳,兔子是感觉无比的心酸,无比的惆怅。
斯柳风度翩翩地回到台上,冲轩辕城点了点头,轩辕城便转身离开了。
“大家好,我叫斯柳,今后将负责教你们药剂学这一科目,有什么不懂得可以私下与我进行交流。”明明是非常官方的话,从斯柳的嘴里说出来,在座的学生却觉得像是无比的真诚,尤其是冯远,更是卯足了劲儿,发誓一定要在药剂学上下苦功夫,以便夺得斯柳的注意。
斯柳目光大致扫了一边教室,目光在流景那里微微逗留了一下,“同学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齐齐摇头,问题他们是有很多,可都是私人的,天运到了三年级,虽然主张创新自由,平等发展,但对课堂的学风还是管的很严的,虽然对这位新老师抱有极大的好奇心,但他们可不敢轻易去提。
“既然没什么问题,那么我们开始今天的课程吧。”斯柳把课本摊开,开始自己第一天的教学生涯:“药剂学是一门有着悠久历史的学科,很早以前对药品就有“丸散膏丹,神仙难辨”的谚语,其中的“丸散膏丹”指的就是不同的药物制剂剂型……所以说药物与剂型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斯柳的讲课不同于其他老师,虽然很多是照本宣科,但是字字珠玑,往往一针见血,一下子就能指出问题的核心,而流景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一边无意识的摧残着手下的兔子,斯柳表面上很认真的讲课,目光却在流景处不断游弋。
想到今天霖华无意识的透露出流景和柳承恩的关系,斯柳就忍不住心底的杀意,把眸子低垂下来掩饰情绪,没事,流景,不论过程如何,到最后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这一点,没有人可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