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秦尧身上的秘密远不止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跟假面会牵扯得越深,真相就揭露得越多,事实也越残酷。”秦书文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要你答应我,无论秦尧会变成怎样,无论他最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地。就算有一天黑罗容不下他,秦家容不下他,你也一定要站在他身边,即便是死,即便是被人唾弃,也绝不可以放手。”
“你可以做到吗?”秦书文的目光犀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割在许末城心上。
“我可以。”许末城郑重地点头,毫不犹豫,毫不迟疑。
另一边,秦尧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盘着腿喝鸡汤,心不在焉地吹着汤碗上飘着的水汽,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秦妈在厨房盛菜,脸上笑意盎然,看起来心情相当好。
不一会儿,许末城下了楼,秦尧一看见他,便立马问:“老爷子跟你说什么?”
“没什么,一些军部的事情。”许末城平淡地回答着。
“真没什么?”秦尧皱眉,要是谈军部的事情,有必要把他支开?
只是许末城神色正常,也不见是有事瞒着的样子。看见秦尧的碗快空了,伸出手来拿走碗,说:“我给你再盛一碗。”
秦尧支着下巴看着他盛鸡汤的背影,想半天也想不出老爷子跟许末城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只好作罢。“诶,小末末别给我盛那么满啊,我撑了!”
许末城淡然地回头扫他一眼,又添了一勺。
这时,秦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嗔怪道:“末城你这孩子,怎么光顾着给阿尧盛呢,我本来就是炖给你们两个人喝的啊。你啊,别老让着他,不然他过会儿就得意忘形了。”
“妈,你怎么这么说你儿子啊。”秦尧趴在沙发上哀嚎,看见许末城嘴角浮现的笑意,觉得自己好悲惨,已经彻底沦为他取乐的工具了……“小末末都怪你,老子在家里都没地位了。”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嘴贫,快去请你爷爷下来,吃饭了。”
可秦尧哪那么勤快啊,坐到沙发上懒劲就上来了,所以采用了最原始的通讯方式,抬头朝楼上大喊了一声,“老爷子吃饭啦!”
秦妈又气又好笑,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厨房,秦尧喊完话,眨巴眨巴眼睛躺了下去,软趴趴地摆了个大字型。脸朝着电视机,看着里面正在播放的又一部催泪神剧。
只是很快,一双长腿挡住了秦尧的视线,好不烦人。他抬眼一看,许末城端着碗鸡汤,问:“自己起来还是我喂你。”
秦尧刷得一声像弹簧一样坐了起来,愤恨地接过了碗。
第二天,a城区的一家饭店门口,黑刀的一众人等下了车,抬头看着气势恢宏的酒店大门,啧啧赞叹。一群人都穿着黑制服,齐刷刷地站在门口,顿时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最后下车的秦尧随便找了个屁股一脚踹上去,“进去啊,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站人家门口,妨碍别人做生意的知不知道,团长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被踢屁股的那个是先前与药师打赌的帅哥,他小名也就叫帅哥,此刻揉着屁股还击道:“问题是团长你有脸吗?要不要每次都踢我,快说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
“是啊,你好帅啊,帅得不行了。”秦尧干笑几声,“帅得团长我好想把你卖去做鸭子啊,肯定能狠狠赚一笔。”
跟在后面的许末麟深深鄙视之,让别人不要站门口,现在是谁站在正当中的?要做鸭子也是你去做,那双桃花眼怎么看怎么有潜质。秦尧被他的眼神深深伤到了,随即又是一番唇枪舌剑,害得酒店的迎宾人员有苦说不出。
今天秦尧是来赴约的,七连在军演里大放异彩——虽然军演的详细内容被军部刻意封锁了,他们不能到处宣扬如此丰功伟绩,但摆个酒席庆祝一下还是可以的。所以秦尧来了,但就在他决定不再折磨迎宾员,带人进去的时候,却看见萨尔他们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从酒店里走了出来。不过怎么看……怎么有种灰溜溜的感觉?
看见外面的秦尧,萨尔连忙快步走过来。秦尧看他苦着一张脸,还得挤出笑脸来,当即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包场了,我们就只好被赶出来了。”萨尔一脸苦闷,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包场?谁那么大排场?”秦尧眨眨眼,a城区富人云集,包场这种事倒不少见。但这一家是a城区有名的高档酒店,萨尔他们既然敢来,就说明已经提前预定过了。预定过了,还被人包场赶了出来,那可就有点不太对了。
这样想着,秦尧又看见人群里的索克斯,这家伙脸色更不好看,就像出门啃了狗屎一样。心念一动,秦尧就有点眉目了,“索克斯,包场的人你认识?”
索克斯现在见了秦尧还是有点怕,尤其是跟着他打过一次军演后,体内欺软怕硬的特质简直就被放大到了极致。秦尧这么一问,他便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
见状,秦尧心里彻底明朗了——有那个能力把这八只佣兵团一起赶出来,索克斯还认识的,要么就是九大家的人,再不济就是跟他们有关的。不过秦尧这两天被假面会的事情烦的够可以了,暂时不想理会他们,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到处惹麻烦的人,挥挥手,就准备招呼人换个地方。反正就是吃顿饭,哪里吃都一样。
黑刀这群本来极度爱惹事的人看团长打算走人,也耸耸肩无所谓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