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默了,鸣人一时冲动中说出来的威胁很是恰好点中了佐助的死穴。明明是恨不得拆吃入腹,彻底打上他宇智波的印记的人天天躺在他的身边,而他却必须要硬扛着不能吃。如果连亲吻都不能了,佐助不禁怀疑他会不会就此憋出什么问题来啊。
况且佐助也知道,他现在双目失明,和鸣人住在一起朝夕相处,他根本不可能瞒着鸣人不让鸣人知道他身上的情况。所以佐助静静的站在那,任由鸣人转到了他的后面,但那紧抿的唇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此时的鸣人眼中再也没有佐助那才惑得他目眩神迷的好身材,只是眼眸大睁的看着佐助背后裂开的伤口,以及那顺着身体纹路流下,将裤子颜色染得更加深邃的鲜血。
鸣人颤抖的伸出手,却不敢触碰佐助触目惊心的伤口。是他的错,是他只顾着思考他的问题,忘了佐助还受着伤,还使劲的去扯佐助的衣服,甚至刚刚还任由佐助一路从卧室把他抱到浴室......鸣人眨眨眼,想要眨去那不受他控制涌上眼睛的涩意。
身后半天没有动静,佐助无奈的转过身把人抱进怀里,低低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被鸣人看到了的话事情一定会变成这样。
其实他的伤口只是看着吓人而已,虽然伤口被扯开的时候很痛,可是这些年他和鸣人什么伤没有受过?相比之下,他身上的这些伤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
“鸣人,给我上药吧!我都一天没有上药了。”佐助想说的其实是让鸣人不要在意,他不疼。只是他也知道,他这么说鸣人只会更难过而已,还不如先借此转开鸣人的注意力。
果然,听了佐助的话,鸣人也顾不得自责了,牵着佐助回到床上,搽干了佐助身上的水,就把佐助面朝下按在床上,拿过留在床头的药和绷带,仔细的给佐助上了药,然后绑上绷带。
虽然说是仔细,可是鸣人手上本来轻柔的力道却在突然想起了是佐助先作死的吻他的时候变得一点都不温柔了,甚至在绑绷带的时候还刻意的加重了些力道。当然,他很确定他的做法只会让佐助有点痛,并不会因此加重伤势。
身上鸣人刻意施加给他的惩罚式的痛让佐助苦笑不已,他就知道这会儿鸣人完全清醒了肯定会跟他算账,可是他却不得不受着,还要为自己此刻既看不到又吃不得的情况而默哀。谁让他在面对鸣人的时候,一向引以为傲的忍耐力就自然归零了呢?
所以到最后,佐助是被黑着脸的鸣人给强行换了睡衣推着半趴到床上去睡了的,而鸣人却从头到尾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佐助说过。
等到鸣人洗完澡躺到佐助身边,佐助伸出手想要抱着他睡的时候,鸣人才抓住佐助的手,不让佐助抱他,很严肃的说:“佐助,在你身上的伤口完全好之前,不准再使劲抱我,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会想要做什么。”
鸣人的声音很正常,可是佐助心却猛地一沉,握了握鸣人抓着自己之后就没有放下过的手,凑过去轻吻了一下鸣人的额头,哑着嗓子说道:“睡吧!吊车尾的,晚安。”